中动,想不到这个素来直爽,心机不深师侄竟也有这般灵思,当年师父慈真大师便曾说过,江哲此人渊深智海,心机深沉,阴柔诡谲,身边又有邪影李顺这样高手随侍,若是没有羁绊,任他自由自在,只恐他念之差,就会生出惊天变乱。幸而此人为雍帝所用,虽然可怜天下英雄,但是能够促成江山统,也是不世功业,而且此人有皇权约束,也可消去许多隐患。方才他得知江侯被贬,心中便有忧虑,若是江哲因此疏离雍廷,甚而遁入湖海,恐怕不是天下之幸。想不到杜凌峰竟也隐隐想到此处,看来多年历练,这个师侄已经不是从前鲁莽少年,微微笑,裴云道:“这几日晚上到那里,要看看你进境。”
杜凌峰闻言大喜,心知师叔准备指点自己武艺,不由摩拳擦掌,裴云看心中暗笑,道:“好,也有些乏,起去杜家楼喝杯酒吧。”自从三年前楚州惊变之后,杜家酒楼便名闻江淮,庄青浦为师报仇义举和杜家楼青梅酒起传颂江淮,就是裴云如今也是深爱此酒,只是他声威显赫,不便常去酒楼罢,今日他心中郁闷,便想到杜家楼去散散心。
杜家楼虽然已经名闻江淮,却已然是旧日模样,并未进行扩建,青梅酒也不曾比从前多酿几坛,那杜掌柜虽然是商贾之身,却是颇有林下之风,若非是时才俊,纵然出重金也难以购买到坛青梅酒,若是倜傥风流之士,纵然身无分文,也可获赠佳酿。这样来,青梅酒名声越发响亮,许多喝不到青梅酒平常人,也多半会喝上几盏杜家陈酿,杜家楼几乎是门庭如市,若非事前订下位子,必然会被拒之门外。不过裴云自然不必忧心,楼上有付座头终年闲置,就是为提防有裴云这样人物,或者是江淮名士偶然莅临,却无座位情形。
换便装,走在大街上,裴云倒也觉得心情好许多,到杜家楼,杜掌柜闻讯出来迎接,面上却露出些古怪神色,裴云也未留心,刚刚走上二楼,便听见个清朗温润声音道:“晓雾锁秦楼,又添离愁。临风把盏倾金瓯。阳关唱遍也难留,此恨悠悠。青梅撷满袖,疏疏雪片。经年酿作杜家酒。饮罢孤寒立轻舟,醉方休。庄青浦这首词意境深远,可见其才,可怜他英年早逝,当真是可惜可叹。”
裴云微微愣,庄青浦虽然得楚州人敬爱,但是毕竟是刺杀郡守之人,所以很少有人这般当众赞他,免得落入雍军耳中,生出事端,而这人说话语调听便觉是长安人,既是雍人,为何如此毫无忌讳称赞庄青浦呢?
心中生疑,足下不由滞,耳边却又听到个熟悉声音道:“子良此言虽然没有什不妥,但是也要慎言才是。”
裴云闻言更是大惊,这人刚刚被贬,如何又到楚州,目光转,发觉楼上除些目中神光隐隐,见便知是高手精锐侍卫散坐四周之外,再没有本地酒客,越发觉得震惊,整理下衣衫,他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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