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若是雍帝责问下来,恐怕是难以绾回重罪。若是旁人,或者还会冷眼旁观,江哲恩宠之重,早令许多人不满,他在战事胶结之时,仍然嬉游于山水之间,不问军务,便令雍帝案上多许多弹劾奏章,如今犯下这般大罪,恐怕就是宁国长乐公主也护不住他。或许有人会想趁机落井下石,可是裴云却不能这想,姑且不论江哲之子江慎乃是恩师关门弟子,就是他这几年也多得江哲照应。三年前杨秀攻楚州、泗州之战,裴云可以说是败,而且事前楚州郡守罗景遇刺,此事又是大大得罪国舅高融,再加上扬州战败,朝中多有大臣上书,欲令雍帝降罪裴云,若非得到江哲支持,雍帝又念昔日救驾之功,只怕裴云如今已经是缧绁罪臣。这几年,裴云养精蓄锐,徐州大营战力全复,正是求战心切之时,若是江哲遭贬,裴云深恐自己也遭到连累,旦丢兵权,岂不是再无洗刷败战之辱机会,所以比起寻常人来,裴云心中最是忧虑江哲处境。
心中忧虑重重裴云,就连杜凌峰上楼足声也未听到,直到耳中传来杜凌峰声音,他才反应过来,只听见杜凌峰禀报道:“将军,徐州有书至,皇上下旨意,申斥齐王爷和太子殿下,以及长孙将军,江侯则被降两级爵位,后来又下诏将侯爷江南行辕参赞之职也免去。”
裴云心中震,但是却将心中忧虑隐藏起来,面沉如水地道:“圣上如此震怒,也是难免,只是朝中难道就没有人保奏,无论如何,襄阳还在军手中。”
杜凌峰犹豫下道:“从长安传来消息说,皇上得知战报便是勃然大怒,虽然石相和诸位大人多有缓颊,但是明鉴司夏侯沅峰却趁机上奏,攻讦江侯怠慢职守,更将江侯三年来行踪奏明,皇上这才龙颜震怒,下旨申斥,更要将侯爷除爵免职,若非是石相苦苦求情,只怕就连乡侯爵位也保不住。”
裴云心中轻叹,目光转,却见杜凌峰面上也有不安之意,便笑道:“你自从上次随侍江侯去襄阳之后,就是提起江侯名字也是战战兢兢,如今江侯获罪,你理应欢喜才是,怎倒是这般情状。”
杜凌峰赧然道:“这也怪不得凌峰,师叔不知道,上次随江侯去襄阳,现在想起来也是心有余悸,当时荆襄还是南楚所属,江侯竟然在岘山流连多日,弟子心中时刻忧心,若给楚军发觉,江侯有所损伤,别说性命难保,只怕还要连累师门,偏偏江侯却丝毫不体念们这些护卫人,甚至还去远眺襄阳城楼,就是呼延将军和几位侍卫大人也都是战战兢兢,唯恐出事,怪不得人家都说江侯性情古怪,凌峰只盼辈子都不用再服侍于他。不过如今江侯获罪,弟子却又觉得心中忐忑,倒不是为师叔着想,师叔素来对功名富贵看得极淡,皇上对师叔也是颇为看重,纵然连累到师叔,想来也不至于有大碍,只是不知怎,弟子总觉得江侯若是被贬,只怕更是危险。”
裴云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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