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对着传出语声厢房揖道:“侯爷屈身来此,为何不曾相告裴云,也好让末将设宴为侯爷接风洗尘才是。”
帘中传出江哲清雅声音道:“江某如今已经解去参赞之职,若非陛下隆恩,只恐爵位也不会只降两级,裴将军何必这般多礼,今日来此,不过是想起此间青梅酒罢,幸而老杜还留几坛,不知让空劳往返。”
裴云挑帘而入,笑道:“侯爷宠辱不惊,末将佩服,不过想来陛下终会体谅侯爷苦心,能令陆灿失去兵权,纵然是丢襄阳,也未必得不回来,何况襄阳还没有失去呢。”心中不由暗暗猜想那被江哲叫做“子良”是何方神圣,怎听起来江哲声音中透着几分尊重。走进厢房之内,裴云便是惊,只见和江哲坐在起品酒闲谈竟是个十八九岁少年,相貌俊秀,虽然是身平平常常黄衫,却显得气度不凡,威势含而不露,而令裴云震惊是,那少年竟是太子李骏,江南行辕副帅。
心中千回百转,种种思绪闪而过,裴云单膝下拜道:“末将叩见太子殿下千岁,千千岁,不知殿下驾到,未曾亲迎,还请殿下恕罪。”
李骏起身,伸手虚扶道:“裴将军平身,将军镇守楚州,令南楚淮东军不能北上青徐,劳苦功高,孤向深知,心存感佩,还请不要多礼。”
江哲却是神情疏懒,坐在席上纹丝不动,却也不见李骏有什异色,裴云想起曾听人说,太子李骏和江哲亲厚非常,如今看来果不其然,再看到江哲全无被贬之后应有挫败神情,又有李骏微服相从,心中忧虑扫而空,起身坦然道:“殿下与侯爷微服至楚州,必有教诲,末将厉兵秣马三年,只待军令下,便要南下洗雪当日战败之辱,还请殿下训示。”
忍不住打个呵欠,心道:“这几年大概是把裴云闷坏,蜀中、荆襄、淮西都是年年恶战,只有淮东几乎是风平浪静,见到李骏便要请战,还真是性急。”望眼在那里和裴云说着些不深不浅话语,却言辞恳切李骏,心中越发郁闷。这次设计离间南楚将相君臣,更是设下计策要将敌对势力大大消耗番,却也有激流勇退之心,所以才故意隐瞒些关键事情没有告诉李贽,更是在过去三年里面放荡不羁,果然这次襄阳之战后,弹劾折子便如雪片般,李贽也果然大怒,贬爵位军职。这本来在意料之内,正好可以让南楚昏君权相放心去对付陆灿。至于失去君恩打击,反正接下来事情也用不到李贽支持。还心想着今次事后,便要趁势退隐,也免得见到故国败亡呢。不料刚刚心满意足听到贬斥旨意,暗中却接到嘉奖密旨,李贽竟全然不怪擅自行事,还说什南楚折损陆灿人便可胜过十座城池。眼看着脱身之计又成泡影,怎不让心中气苦,若非是还念念不忘南楚未之事,真恨不得立刻脱身事外。只是不知道那边事情,已经进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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