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押店是做什?其实就是小当铺。附近人家有时银钱周转不过来,拿样实物来抵押。换些钱去。到还钱时,千文加百二百利息,比大当铺高得多。但大当铺不押小物件,贫寒之家便只能求助于小押店。张文祥带着老婆孩子开个小押店,日子过得很艰难,心里已经很不痛快,岂料马新贻又宣布取缔小押店,简直不让他活下去。张文祥这气非同小可,记起徐义说私通回部、蓄谋造反话,便起心要杀掉马新贻,既为国家除害,又为自己泄愤。就这样,等数年,才遇到校场阅课机会,刀刺死仇人。藩司梅启照审讯,他大模大样地坐在地上,叫他跪,他不肯,问堂上坐是何官。衙役告他是藩台,他笑着说:“藩台,小官,不足以审。有绝密大事相告,非将军来不说。”
梅启照被弄得很尴尬,无法,只得请魁玉。魁玉来后,张文祥说:“请发兵将总督衙门围起来,命令家属统统出去,再对你说。”
魁玉怒,骂道:“这是个疯子,不要睬他!”
张文祥大笑:“是个疯子,你们不必审,快杀吧!”
梅启照把魁玉拉到边说:“将军请勿发怒,即算是疯子,也听听他说些什。”
去杭州拜访。徐义热情款待张文祥,两人喝得醉薰薰。当张又要举杯和徐干时候,徐摇摇头,喷着满嘴酒气问:“张哥,你说世上人心可测不?”
张歪着头,脸上紫红紫红,手中杯子仍高高地举着,眯起眼睛答道:“如何不可测?好比你兄弟之间,彼此心思都明明白白,你想什知道,要做什也告诉你。”
徐又摇摇头:“张哥,你之间当然没得话说,当官人心就难以猜测,尤其是大官,更是心眼儿比们兄弟多几十个。好比马中丞吧,他行事,就是们兄弟不能想象。”
见张文祥醉眼朦胧地望着他,徐义将嘴巴凑过去,对着张脸说:“张哥,告诉你件绝密怪事,你听后莫对别人说。”
张文祥胡乱点点头。
于是,所有无关人员全部退出,仅留下魁玉、梅启照、张文祥三人。这时张文祥才将为国除大回匪之事说出。魁、梅听后目瞪口呆。过好阵子,魁玉才拍着桌子嚷道:“你这是诬蔑!”
“将军先不要骂。”张文祥平静地说,“你亲自带人去搜查
“前天,马中丞收到新疆回王封诏书。诏书上说,回部大兵已定新疆,不日东下,浙江带征讨事宜,委卿就便料理。马中丞得书后回报,东南数省,全部交给马某人。”
张文祥听,把手中酒杯往桌上狠狠放,骂道:“这不是叛贼逆臣吗,要杀掉他!”
“小声点!”徐忙用手捂住张嘴。“你说,这人心可测吗?
马中丞当这样大官,还要背叛朝廷,投降回部,真不可想象。”
说罢,二人又接着喝酒。张文祥在杭州住几天后,回宁波,在宁波城里开起家小押店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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