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新贻卧室,若不得回王伪诏,将五马分尸都行。”
魁玉、梅启照四目相对,唬得不知如何是好,结果到底不敢去搜查马新贻卧室。
吴汝纶这段传闻说得绘声绘色,听人惊异不已。曾国藩浅浅笑:“这真是海外奇谈,马穀山死后还要背上个通回谋反黑锅,可怜可悯!”说罢问薛福成、黎庶昌,“你们还听到些别没有?”
黎庶昌说:“听到又是种说法。”他也不慌不忙地说出段故事来。
刺客张文祥为河南汝阳人。道光二十九年,张文祥变卖家产买批毡帽,到浙江宁波去贩卖。在宁波结识同乡罗法善,后又娶罗之女为妻,生有子二女。子名长福,长女名宝珍,次女名秀珍。咸丰年间,张文祥开起小押店来,并雇个帮工叫陈养和。咸丰十年十月,太平军将来宁波,张文祥将家里衣服、银两和几百洋钱装箱,交给妻子罗氏,要她带子女出城避难,张文祥则和陈养和在店看守。
恰好张文祥有同乡陈世隆在太平军中充后营护军。太平军攻下宁波时,陈世隆便派几个兵士保护张文祥小押店,又在门口插太平天国旗帜面,贴告示张,张文祥店铺因而无事。不久,陈世隆撤离宁波,将张文祥、陈养和带在军中。在打诸暨县沙家村时,陈世隆战死,张文祥、陈养和仓皇逃出,投奔侍王李世贤部,后又随李世贤转战各地。同治三年九月,张文祥在漳州抓到个清廷把总,名叫时金彪。时金彪也是河南人,张文祥见太平军大势已去,便和时金彪起逃走。后来时金彪经人荐至马新贻署中当差,张文祥乘海轮回到宁波。这时其妻罗氏已跟个名叫吴炳燮男人同居,那箱银钱也归吴所有。张文祥报官,县官将罗氏断回给张,银钱则断给吴。
张文祥心怀不满,又无钱,转而求助于昔日狐朋狗友王老四等人。王老四又介绍张认识龙启云。龙启云与海盗有联系,他给笔钱与张文祥,张又重开小押店,并代龙销赃图利。
同治五年正月,浙江巡抚马新贻巡逻到宁波。张文祥欲借巡抚威力压服吴炳燮,迫他交出银钱,遂拦舆喊控。马新贻见是这点芝麻小事,将状子向轿外扔,吩咐起轿,任张在后面呼喊,不理不睬。吴炳燮得知后十分得意,四处讥笑张无能,乘此机会,又将罗氏勾引走。张再向县衙门告状。告准后将罗氏追回,逼罗氏自尽。过几天,龙启云、王老四请张文祥喝酒。几杯酒下肚后,张文祥心中怨怒发作,将告状而巡抚不理睬,遭吴炳燮欺辱,弄得家破人亡痛苦心情,对龙、王发泄番。
“张大哥!”龙启云拍着张文祥肩膀,煽动性地说,“男子汉大丈夫再没有比妻子被人霸占更耻辱事,暗中支持吴炳燮就是那个马新贻。他掷状不理,让你当场出丑,长吴炳燮气焰。”
“马新贻真不是个东西!”王老四也乘着酒兴骂起来。“前向捕捉龙三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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