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孚泗急,说:“沈大人,请到内室,把切都对你明说。”
沈葆桢犹豫下,说:“好吧,你随到签押房来。”
沈、萧二人,从前并没有见过面。沈葆桢待萧孚泗坐定,便问:“你说你是萧孚泗,有证据吗?
萧孚泗大怒,对苟参将吼道:“你去告诉沈葆桢那小儿,不是什打劫王府强盗,是打金陵首功大员!”
苟参将笑道:“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到南昌去从实招供,好汉做事好汉当,不要冒充什攻打金陵首功大员。退万步说,你即使真是打金陵湘军,那班家伙们也知道,放火烧城,打家劫舍,比强盗也好不多少!”
这几句话,说得萧孚泗火冒三丈,真想割掉他烂舌头,心里狠狠地说:“到南昌,见过沈葆桢后再与你算帐!”
到南昌第二天,萧孚泗被押上江西巡抚大堂。只见宽大厅堂里气象森严,两旁肃立着十几个手执水火棍衙役,正中大几后面,端坐着身穿从二品朝服沈葆桢。这位林则徐外甥兼女婿,素以不讲情面著称。此刻,他铁青着脸,对着下面喊道:“所押何人,报上名来!”
萧孚泗抬起头来,盯着沈葆桢看眼,大声回答:“沈大人,是萧孚泗!”
是金子!”个士兵惊呼起来。
“苟大人,这只箱子里装都是珠宝!”又个士兵高叫。
“这只也是样,全是金器银器!”第三个也嚷起来。
苟参将过去,见打开三只箱子里装全是光彩夺目金银财宝。他眯起眼睛,皮笑肉不笑地走到萧孚泗面前,盯好长阵子后,猛地大喝道:“你们这伙无法无天强盗,终于没逃脱苟某手心!”说罢狂笑起来。
萧本道冲过去高喊:“们不是强盗!”
“萧孚泗?”沈葆桢惊问,“你就是曾九帅手下那个封男爵萧孚泗?”
“是,正是九帅手下节字营营官、前福建陆路提督萧孚泗。”
“那你为何不在江宁城里管带士兵,却跑到九江码头碰上他们?”沈葆桢追问。
“老父上个月去世,是回家奔丧。”
“奔丧?那为什船上还有女人?那五十箱金银又是怎回事?”沈葆桢穷追不舍,并非因萧孚泗自报姓名而改变态度。
“不是强盗?”参将狞笑道,“赃物都在这里,你还要赖吗?”
“这不是赃物!”萧本道继续辩解。
“不要多说!”萧孚泗制止侄儿,对参将说,“你带去见沈葆桢吧,有话当面对他说。”
“哼!好大口气,沈大人名字是你叫?”苟参将两手叉腰,审视着萧孚泗,“好哇,沈大人现在就坐镇九江,你跟上岸去见他吧!”
上岸后,萧孚泗被送进九江兵备道衙门间小屋子里,苟参将去禀报沈葆桢。会儿功夫,便带回沈葆桢指示:“这是桩打劫王府要案,必须回南昌去亲自审理。所有赃物律封好,连同船上男女,全部押到南昌去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