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财,上替父母祖宗争光,下为妻子儿女谋福,也不枉变个男子汉,在世上走遭。”
曾国藩对勇丁们讲话,惯是副乡下腔。他不用文绉绉语言,也不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大道理。刚才这几句自问自答,又使气氛略为缓和,台下勇丁们大部分在点头,有些人在小声议论:“曾大人讲是实话。”“是呀!不为升官发财,投子军?说不定哪天脑袋就搬家。”
“弟兄们!”曾国藩继续说下去,“既然大家都为这些个目标而来,那们就要努力去实现这些目标。们十营弟兄是家人。过些日子,们要全部到前线去和长毛打仗。鼓点响,就要冲上前去,那就是你死活事。弟兄们,你们在家,看到自己父母兄弟和别人打架,打输,会不会只在旁边看,而不冲上前去帮忙呢?看不会。或许也有,那是不孝不悌孽子,死后不能入祖茔人。们和长毛打仗,大家都是叔伯兄弟,长毛就是敌人。们要团结致去打长毛。绿营官兵为什失败?就在于他们胜则争功,败则不救。眼看着自家兄弟被长毛吃掉,为保全实力,就不肯上前支援。弟兄们,这不但没有军纪,也没有良心呀!”
说到这里,曾国藩停下,他看到所有勇丁都在专心听着,从眼神里看得出是赞同。他知道自己话起作用。
在衡州这几个月,曾国藩训话比在长沙还要勤快,还要恳切。他给勇丁训军纪军规,严戒嫖赌、游冶、懒散、骄傲。曾国藩懂得恩威并重道理。他认为带兵之法,用恩莫如仁,用威莫如礼。对待营中官兵,他常以父兄身分向他们不厌其烦地谈为人处世道理,言辞诚恳。他常说十营勇丁是个家庭,自己是家之长,从来没有哪个家长不希望自己子弟人人学好,个个成才。有时讲到动情处,曾国藩能声泪俱下,使官兵深受感动。
平时,曾国藩带兵常用鼓励、劝勉、宏奖等以仁体现恩套,今天,他决定要用以礼——军纪,来体现威面。
这时,曾国藩两道扫帚眉皱,三角眼中射出肃杀冷光。台下勇丁,看到曾国藩这副神态,如同骤然刮起股西北风,浑身泛起鸡皮疙瘩,胆小两腿已发抖。只听见他威厉声音响起:“这次在江西作战,就出现这样无军纪、没良心人。泽字营陷入长毛埋伏,即将全军覆没,而约好龄字营,却不去救援,反而撤离战场。大家说,们这个家里能容忍这样不孝不悌、狼心狗肺孽子吗?不责备龄字营弟兄们,他们听是营官命令。罪不可容是他们营官金松龄。”
曾国藩猛然提高嗓门,大喝声:“把金松龄押上来!”方才还在做发财梦金松龄,被两个亲兵推到前台。金松龄面朝曾国藩跪下,说:“卑职没有及时救援,卑职罪该万死!”
曾国藩望着跪在脚下金松龄,虽叩头认罪,而神色并不紧张。曾国藩好会没作声。只见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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