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严格训练,两个月后,这支大部分都是新募勇丁部队,阵法整齐、技艺也较熟稔,曾国藩颇为满意。
这天,封紧急文书由长沙巡抚衙门递到衡州桑园街赵家祠堂。文书中说,长毛夏官副丞相赖汉英、殿右八指挥林启容、殿右十二指挥白挥怀统率十二万人马,从金陵出发,溯江攻陷湖口入江西,包围江西省垣南昌。九江镇总兵马济美被杀,丰城、瑞州、饶州、乐平、景德镇、浮梁、泰和相继失陷,局势十分危急。已被任命为安徽巡抚,但还在江西与长毛作战江忠源和江西巡抚张萧向湖南求援。骆秉章因此请曾国藩拨两营勇丁前往江西应援。
“岷樵是向骆中丞求援,为何不叫鲍提督派兵去呢?发节礼,摆酒宴,没有想到们,到江西送死倒想起们。”
王闿不是不愿意打仗,他心里早就想把部队拉出去,和长毛较量较量。这样说,只是为出口怨气。
“曾大人,虽说这几个月训练,勇丁们阵法和技艺都大有长进,但毕竟放下锄头拿起刀矛时间还不长。听说长毛赖汉英是洪秀全妻弟,最为凶狠善战,勇丁们不是他对手。此番还是以不去为好。”塔齐布久于行伍,经验丰富,勇丁弱点看得清楚。
王錱闹是意气,塔齐布才是持重之言,但曾国藩考虑再三,还是决定派两个营去试试。以前打过几次仗,对手都是小股土匪、会党,从来没有跟真正长毛交过手,书生究竟可否杀敌立功,还没有把握。于是,罗泽南泽字营和金松龄龄字营奉命开赴江西。
几天后,江西前线传来捷报:泽字龄字二营,不足千人,杀败长毛数千,收复安福,解吉安之围。初试告捷,使曾国藩大为高兴。“书生可用!”他对这支人马充满信心。
但不久,前线传来凶讯:泽字营在南昌附近中长毛埋伏,大败。哨官哨长易良幹、谢邦翰、罗信东、罗镇南阵亡。连几夜,曾国藩都被这凶讯搅得不能安睡。牛皮癣又发。
因收复安福之功,被张芾保举为直隶州知州罗泽南,在班师回衡州途中,心头十分沉重。这个理学信徒,生以王阳明为榜样,要求自己立圣贤之德、建不世之功。但第次与长毛较量,便丢掉二十多个兄弟性命,这中间包括他四个优秀弟子。最为伤心是,罗镇南是自己未出五服族弟,回湘乡后,如何向八叔交待呢?为着减少自己罪过,他尽量把阵亡勇丁尸首都找回来,用棺木装好,准备派人送回湘乡安葬。他恨自己毕竟实战经验少,轻易地便中埋伏,也恨金松龄在最危急时候,见死不救,不然,损失也不至于这样惨重。
那天黄昏,泽字营和龄字营满怀着收复安福后胜利心情,应江忠源之请,来到南昌城西南郊。只见永和门外帐篷林立,旋旗蔽空,太平军约有万人马驻扎在这里,把个永和门围得水泄不通。当中座大营,营门前根巨大旗杆上,绣着斗大个“林”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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