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身穿深红色裙子女人。远远地看不清她眉眼,但从闪烁着瓷光耀眼肌肤上,他知道这是个美女。
他们行三人沿着沼泽地边缘上潮湿小径,慢吞吞地移动过来。女人叽叽喳喳地吆喝着什,叽喳声中还夹着格格笑声。庞大男人偶尔咳嗽声,底气充足,铿铿锵锵,有铜声铁气。瘦男人尾随在那对男女身后,毕恭毕敬,看就知道是个秘书。忽然间,庞大男人往后伸手,秘书迅速把猎枪递上。庞大男人接过枪,连准都不瞄,托平就放,呼呼两声响,清脆欲滴,震耳欲聋。放眼往沼泽地望去,群天鹅吃力地挣扎着起飞,有两只中弹,只浮在浅水中,死定;还有只在乱草里扑棱着翅膀挣扎,翅膀拖泥带水,脖子上沾满鲜血,弯曲着摇摆着,宛如舞蹈中彩蛇。那个红衣女人拍着巴掌欢呼:“打中!打中!
马副市长,您真是神枪手!“从她耸动着上身,上官金童知道这打扮妖冶妇人已颇不年轻,但她拍手雀跃动作却像对天真中学小女生拙劣模仿,这令上官金童心中颇为反感。这家伙也是个不可救药货色,差不多死到临头,还产生这种休闲情绪。红裙女人好像故意要跟上官金童赌气似,抡起两根裸露白胳膊,夹住马副市长粗短脖颈,然后像鸡啄食样,跳下,在他脑门上啄口。秘书脱下皮鞋,挽起裤腿,趟着汪汪浅水,去把那两只中弹天鹅捡出来。捡那只没死利索天鹅时,秘书差点儿陷入淤泥没顶深潭,吓得马副市长顿脚大叫:”小何,小心!“秘书把死利索天鹅和没死利索天鹅放在绿草地上,红衣女人弯下腰,伸出食指拨弄着鸟毛,她惊诧地大叫道:”哎哟!
天鹅身上还有虱子呢!“猎手们继续前行,从上官金童面前经过。马副市长和秘书侧目对着沼泽地,搜索着猎物,根本没把新坟前人放在眼里,反倒是那红衣女人,很认真地盯上官金童几眼。上官金童嗅着女人身上散发出浓郁名贵香水气味,并条分缕地辨别出混杂在香水味里狐臭气。这女人身材确很好,双腿修长,细颈高挑,但胸前Rx房已经松驰下垂,尽管有”独角兽“托着,但假就是假,行家眼里不搀沙子。挥手之间,上官金童还发现这个女人腋窝里丛生着火红色硬毛,狐臭气味就从那里放出来。
他们过去。上官金童明白这些人根本不是为己而来,心情颇有些矛盾,可谓半忧半喜。猎人与鸟,勾起他些回忆,自然是与鸟儿韩有关。鸟儿韩其实是个懂鸟语怪才,要不他凭什能在荒山野岭里生活十五年呢。他定能与鸟儿对话,交流思想,对着日本鸟儿诉说他思乡之苦,也许有许多鸟儿远涉重洋来到高密东北乡向们报信,只是们听不懂鸟语罢。呼!呼!又是两声枪响,猎人击毙只水鸭子,那可怜鸟儿是飞起数米高时中弹,铅丸把它身体打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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