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就怎摆布?”她脸涨得通红,丑恶嘴唇因为激怒而哆嗦着。她把手中那串沉甸甸钥匙砸在上官金童眉骨上。他感到阵奇痛钻进脑子,股热烘烘液体浸湿他眉毛。他伸手摸下,看到指头上鲜血。在这种情况下,如果是武打片,紧接着就是场激烈打斗;如果是艺术片,受伤男主人公将以冷言冷语反抗,然后愤而离家出走。该怎办呢?上官金童想,与汪银枝这场戏是武打还是艺术?是武打艺术片还是艺术武打片?嗨嗨嗨!嗨!拳脚交加,打得恶人连连倒退,只有招架之功,而无还手之力,还人间以正道,诛武林之败类。恶人倒地而死,少年英雄与美貌女人结伴而去,逍遥江湖。你可真够歹毒。忍无可忍男主人公看着手上血说,你不要以为不会打人或不敢打人,是怕,让你臭肉,弄脏手!然后扬长而去,任那女人杀猪样嚎哭也不回头……
没等上官金童找到个合适角色来扮演,就有两条他熟悉大汉闯进门。他们两个,个穿着警官制服,个穿着法官制服。穿警官服是汪银枝弟弟汪铁枝,穿法官服是汪银枝妹夫黄小军。他们进门就把上官金童搡起来。“怎啦姐夫?”警官用公牛样肩膀扛他家伙,说,“欺负女人不算好汉吧?”法官用屈起膝盖从背后顶他家伙,说:“担挑,大姐对得起你,你这样做太没良心啦!”
上官金童刚想辩解,肚子上已挨小舅子拳。上官金童捂着肚子蹲下,呕出口酸水。就像为显示手段样,“担挑”用铁沙掌在上官金童脖颈上砍下子。这法官连襟是部队转业干部,当过十年侦察兵,在部队练过单掌开砖,最高记录掌能砍断三块红砖。上官金童感谢他掌下留情,要是他动真格,这脖子不断也要骨折。他想,哭吧,哭,就可以免打。哭是软弱表示,哭是求饶象征,好汉不打告饶。但他们还是噼噼啪啪地给他顿,尽管他跪在地毯上涕泪交流。
汪银枝哭得很伤心,好像受莫大伤害。法官劝慰道:“大姐,算,跟这号人生气不值得,离算,没必要为他浪费青春。”警察说:“小子,你以为们老汪家好欺负是怎?你那外甥市长,已经停职检查,你小子仗势欺人日子就要结束。”
后来,警察和法官紧密配合,把上官金童按在地上,让他把那些乌鱼蛋花子、竹笋片儿什,统统舔着吃。掉在地上米粒儿,也粒粒舔食,哪点舔得不干净,他们便拳脚交加。上官金童边舔边掉眼泪,他很伤心地想,跟条狗差不多,还不如条狗,狗舔食,是狗自愿,自愿就是乐趣。舔食,是被逼,不舔就挨打,舔不干净还挨打,没有乐趣,只有屈辱。狗是经常舔食动物,狗舌头舔食时很自如。不是舔食动物,舌头笨拙,舔起来很费劲,所以无论从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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