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像被开水烫样,发出迷狂呻吟。他感到有十几股细细、但却强劲有力乳汁细流射击着口腔,,在咽喉处汇合成股甜蜜热流,灌注进他连粘膜都呕出胃。同时她也感到,积蓄几十年对这想当年像瓷娃娃样美貌男孩病态迷恋,正源源不斯地随着乳汁发泄出去。两个人都流出眼泪。
他直把她乳袋吸干,才像个孩子样,叼着乳头,沉沉地睡着。她温存地抚着他脸,慢慢地把乳头拔出来。他嘴翕动着,焦黄脸上,洇出几片血色来。
老金看到上官鲁氏站在门边,悲哀地望着自己。她从上官鲁氏久经风霜脸上看到不是谴责和妒忌,而是深深自责和无限感激。老金把独乳塞回衬衫,坚决地说:“大娘,这是自己愿意;也是终生渴望,跟他前生有缘。”
上官鲁氏说:“他嫂子,既是前生缘,就不言谢。”
老金掏出卷钞票,说:“大娘,那天算错,您这些瓶子,不止值那几个钱。”
上官鲁氏说:“他嫂子,就怕他方大哥知道后不高兴啊。”
老金说:“他只要有酒喝,什也可以不要。大娘,现在也忙,每天只能来次,不在时候,您就弄点稀给他吃吧。”.上官金童在独乳老金哺育下,迅速地康复。他像蛇样,褪去层老皮,显出层娇嫩皮肤。连续两个月,他没进口饭食,完全依靠着老金乳汁维持生命,尽管他经常地处于饥肠辘辘状态中,但想到粗粝食物,眼前便阵漆黑,肠胃也跟着就痉挛起来。母亲因为他大病不死而逐渐舒展开眉头又紧紧地蹙起来。每天上午,他都站在房后那道能发出龙啸虎吟之声瓶子墙前,像孩子企盼亲娘样、像热恋中情人样,焦灼地、千遍万遍地遥望着那条从热火朝天新兴城市那边延伸过来荒原小路。他等得可真叫苦。
有天,他从凌晨等到黄昏,也没等到老金踪影。他腿站麻,眼也望花,便坐下,背倚着那道瓶口迎着风墙。黄昏小北风,刮进粗细不等瓶口,吹奏出凄凉音乐,绝望情绪攫住他心,他不知不觉地流出眼泪。
母亲拄着拐杖站在沉沉暮气里,用哀其不幸、怒其不争目光轻蔑地盯着他。她什也没说,只是盯他阵子,便用拐棍笃笃地戳着地,转回到屋前去。
第二天上午,上官金童找把镰刀,提着个筐子,往沟渠那边走去。早饭时他剥皮瞪眼般吞食两颗煮烂红薯,现在他胃绞痛着,喉咙里泛着酸水,他强忍着不呕吐,用鼻子追随着浓郁薄荷草味道。他记得供销社采购站收购过薄荷。当然他去割薄荷并不仅仅是为挣点钱补贴家用,而是要借此摆脱对老金Rx房和乳汁痴恋。从沟渠半坡直蔓延到沟底,都是葳蕤薄荷,清凉气息令他精神爽,眼睛也似乎明亮许多。他故意地深呼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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