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仙儿说:“长官,你们真能替俺报仇?”
上官盼弟说:“您尽管放心。们刚才不是替张德成报仇吗?”
徐仙儿道:“说,说。司马库这个狗杂种,他逼死老婆,气死俺娘,他欠着俺两条人命啊……”
泪水从瞎子眼睛里涌出来。
“慢慢说,大叔,”鲁立人说。
,贯靠剥削为生。日伪期间,他曾为伪军提供过大量食品。司马库统治时代,他也多次为匪兵送包子。土改以来,他散布大量谣言,公然与人民政权对抗,似此死硬顽固分子,不杀不足以平息民愤。代表高东县人民z.府,宣判赵六死刑,立即执行!”
两个区小队队员拖起赵六,像拖着条死狗。他们把赵六拖到那个残荷败草池塘边缘。两个队员往旁边闪身,哑巴对着赵六后脑勺子便开枪。
赵六以十分迅速动作,头扎进池塘。哑巴提着冒烟匣枪,重新回到土台子上,台子上跪着人,个个磕头如捣蒜,都吓得屁滚尿流。
“饶命吧,饶命啊……”香油铺女掌柜金独乳膝行至鲁立人面前,双手搂住他腿,哭着说,“鲁县长,饶命吧,愿把全部香油、全部芝麻、全部家产、连个鸡食钵子都不剩,全部分给乡亲们,只求您饶这条小命,再也不做这剥削人生意啦……”鲁立人想把腿从她怀抱里挣出来,但她死死搂住不放。几个县府干部上来,剥开她十指连环人扣双手,解放鲁县长。她又膝行着往大人物身边爬去。鲁立人果断地说:“弄定她。”哑巴抡起匣子枪,在她太阳穴上敲下。她顿时翻白眼,躺在土台上,那只高耸独乳直指阴霾天空。
“谁还有苦水?”上官盼弟对着台下吆喝着。
“民国十五年,俺娘花二十块大洋钱替俺娶个媳妇,是西乡个花子婆女儿,俺娘卖牛,卖猪,粜两担麦子,才凑齐三十块大洋。都说俺媳妇俊,可这个俊字招来祸殃。那时候司马库也就是十六、七岁吧,他这小就不学好,仗着家里有钱有势,他有事没事就往俺家跑,在俺家唱戏拉胡琴,后来又领着俺老婆去听戏,听戏回来,他就把俺老婆霸占……后来俺老婆喝大烟土,俺娘气得上吊……司马库,欠俺两条人命啊!求z.府给俺做主啊……”
瞎子跪在台子上。
个区干部去拉他。他说:“不给俺报仇俺就不起来……”
“大叔,”鲁立人说,“司马库逃不脱法网,旦逮住
台下个人放声大哭。哭者是瞎子徐仙儿。他拄着根金黄色竹竿站起来。
“把他扶上台来!”上官盼弟喊。
没人扶瞎子。瞎子哭着,用竹竿探路,摸索着往台上走。他竹竿到处,人们纷纷避闪。两个干部跳下台,把他拉到台上。
徐仙儿双手拄着竹竿,因为恨极,他把竹竿连连往台上戳,松软土台子上,被他戳出片窟窿。
“说吧,徐大叔。”上官盼弟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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