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,大概没见过这两匹野物吧?这可不是野狗,这是两匹大灰狼,平原地区比较少见,是从内蒙古草原那边流窜过来。这两匹狼路作案,见多识广,狡猾诡诈,行为狠毒,流窜到本地个多月,就毁十几匹大牲口,有马,有牛,还有匹骆驼,下步,它们就该吃人。县
蓝脸笑着说:“对对对,你家驴也有功劳,你家驴,是家驴媳妇吧。”
“受这重伤,这婚,大概没结成吧?”有人半开玩笑地说。
方天保弯腰看生殖器,又跑到韩家母驴腚后,掀起尾巴瞅瞅,肯定地说:
“结成,敢担保,老韩家就等着养小驴驹吧。”
“老韩,你送两升黑豆到家,给家黑驴补补身子。”蓝脸本正经地说。
不能死,站起来。在蓝脸指挥下,方家兄弟把那根棍子从腹下穿过。蓝脸转到后边掀着尾巴,迎春抱着脖子,方家兄弟抬着棍子,齐发声喊:“起!”借着这股劲儿,站立起来。四腿抖颤,头颅沉重。全力支撑,决不能再倒下,站定。
他们围着转,看着后腿与前胸上血糊糊伤口惊讶又困惑。难道与头母驴交配竟要受这大伤害?与此同时,也听到,韩家那拨人也为他们家母驴身上伤而议论纷纷。
难道这两头驴不是交配而是互相厮咬夜吗,方家兄弟中老大问老二,老二摇头,不置可否。
帮韩家找驴个人,在河下游不远处,手指着河道,高声喊叫:
“快来看,那是什东西!”
“呸!做梦!”老韩道。
那几个埋伏在红柳丛中人提着土枪跑上来。他们脚步轻捷,动作诡秘,看就知道不是地道庄稼人。当头那个,五短身材,目光犀利。到狼前,弯下腰,用枪筒子戳戳匹狼头颅,又戳戳另匹狼肚子,惊讶又不无遗憾地说:
“就是这两个东西,害得们好苦!”
另个持枪人,对着众人,大声嚷叫着:
“这下好,们可以去交差。”
狼尸体,只在缓慢翻滚,只被块巨大卵石挡住。
众人跑过去,瞩目观看。知道他们看到水面上漂浮狼毛,看到卵石上沾着血迹——狼血与驴血,嗅到空气中尚未散尽腥臭,想象着那场激烈大战,以河滩上凌乱密集狼爪印和驴蹄印为证,以与花花身上斑斑血迹与骇人伤口为证。
两个人脱掉鞋袜,挽起裤腿,下到河水中,扯着尾巴,把两头水淋淋死狼拖到河滩上。感到所有人都对肃然起敬。知道花花也享受着这样光荣。迎春抱着头,摸着脸,滴滴泪珠,落在耳朵上。
蓝脸得意地对众人说:“妈,谁再敢说驴不好,就跟谁拼命!都说驴胆子小,见狼就吓瘫,可驴,踢死两匹恶狼。”
“也不光是你们家驴踢死,”韩石匠忿忿不平地说,“俺家驴也有功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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