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谑,“当年,楚王射猎而丢失弓箭,左右急忙寻找。楚王曰‘楚人丢之,楚人得之,何须寻找?’孔子闻得此事评点曰,‘楚王道未至也!人丢弓,人得弓。何须定说‘楚人’?由此看去,孔子视‘楚人’与‘人’为二,‘楚人’非‘人’也!足下若赞同孔子楚人非人之说,却又指斥白马非马,岂非矛盾之谬乎!”
“诡辩邪说!”孔穿愤愤然句便噎得没话说。
“公孙子又来惑人矣!”生论战荀子终于没能忍得住,掷下大爵便与公孙龙子论辩起来,从白马非马说开去,到离坚白又到二十事,两人直从正午论战到风灯高挑,竟是未见分晓。平原君信陵君大为振奋,次日在胡杨林下搭起高台,三千门客与游学邯郸名士将胡杨林挤得满荡荡人山人海。公孙龙子支撑三日,最后终于长笑躬:“在下今日拜服,心中却终归不服也!但有十年,再见分晓!”
荀子乃赵国大家,平原君倍感荣耀,将书吏录写论战辩辞广为散发,自然也给荀子长长卷。此后荀子到兰陵,便将论战辞做番修订,定名为《正名》。这《正名》篇备细记载荀子对名家全面批驳,使公孙龙子“今日拜服”要害却在其中根基之论,大要有三:
其,正名正实。也就是先对“名”“实”作出明确界定。荀子说:“名固无宜(物事名称本无所谓好不好),约之以命(众人相约以命名)。约定俗成谓之宜,易于约则谓之不宜。名无固实(什名称指向什物事,并非开始就固定),约之以命实(众人相约用这个名称命名这个物事),约定俗成谓之实名(众人都承认,这个实物名称也就确立)。”荀子此论出,“名”“实”便有确定界限。
其二,名、实之关联变化。名家辩题之出,大多在名实之间关联变化上做文章。所以荀子特意申明:“名有固善(名称要起得很好),径意而不拂(平直易晓而不使人误解),谓之善名。物有同状而异所者(物事有形状相同而实质不同者),有异状而同所者(有形状不同而实质相同者),可别也。状同而异所,虽可合,谓之二实。状变而实无别而为异者,谓之化,有化而无别,谓之实。此事之所以稽实定数也(稽查物事实质来确定名称多寡),此,制名之枢要也。后王之成名,不可不察也。”这里,对名实之变做根基上说明,实际上便驳倒名家混淆名实之论。譬如名家“二十事”之“狗非犬”,便是拿大狗小狗名称不同做文章。可荀子指出,形状变而“实”没有区别,只是相异,这便是化(变化),有变化而无区别,便是二名“实”!也就是说,大狗小狗形状各异,其“实”相同,所以是种物事而两种名称罢。
其三,揭示名家辩术要害所在。荀子罗列名家所有命题三种辩术,叫做“三惑”(三种蛊惑之法):其,用名以乱名,如狗非犬、白马非马等辩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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