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思议!”蔡泽倒吸口凉气,“好自为之呢?”
“要你相机行事,酌情处置,莫将事情搞得不可收拾。”
“哼!”蔡泽冷笑,“八个字容易,你便说,如何个相机行事?”
吕不韦哈哈大笑,“此等事意会可也,言说却难!不敢班门弄斧。”
蔡泽揶揄笑:“说说第二句,是否中你要害?”
吕不韦道:“原是临机帮得纲成君忙,想他何来?”蔡泽冷冷笑:“帮老夫忙?只怕是要将自己帮进去罢。”吕不韦哈哈大笑:“纲成君,你纵不来,也要向你辞行也!”蔡泽大是惊讶:“如何如何,你要走?”吕不韦道:“三日之后,南下陈城。”蔡泽对燕山大眼睁得溜园:“咸阳天下大市,你不在此做商?”吕不韦笑道:“行商行商,说得便是个来往奔走,决住城,经个何商也?”蔡泽长长地出口气,笑道:“不韦才具,做个商人当真可惜也!”吕不韦笑道:“交友尽义,算不得甚个才具。”蔡泽歉疚笑道:“不韦入秦几月,老夫无所助便要匆匆离去,实在惭愧也。”“纲成君见外也!”吕不韦又是阵大笑,“当年不韦暗助田单鲁仲连,也与今日般,君幸勿介怀也。”蔡泽思忖阵,突然笑道:“王孙官师,偶对老夫丢下两句话,可想知之?”
“第句?”
“嬴异人,邦交之道不通,好自为之。”
“第二句?”
“吕不韦,才具尚可,似有备而来,慎之慎之。”
“如此断语,见仁见智也。”吕不韦淡淡笑道,“以说话者之意,分明是要提醒纲成君对不韦要有所戒备。然细加揣测,此话却非实指不韦,而是实指赵国。也就是说,要纲成君提防吕不
片刻默然,吕不韦拍案笑道:“说得好!纲成君只依这两句话行事,断无差错。”
“噫!”蔡泽惊讶,“懵懂两句,谶语般,如何据以行事?”
“纲成君差矣!”吕不韦笑道,“譬如这第句,首说邦交之道不通,便是要你莫指望通过邦交途径解此难题。此中又有两点深意:其,邦交索讨人质,秦赵两厢为难;其二,嬴异人在赵国不会出事,果真出事,或许正是老秦王所期待也……”
“岂有此理!”蔡泽拍案打断,“老秦王期望自己孙儿出事?”
吕不韦微微笑:“纲成君只想,秦赵血仇似海,何以个人质却安然无恙?二十余年来秦国常居强势,想讨回人质有何艰难?却偏偏闭口不提,所为何来?赵国尽管恨秦入骨,杀掉人质也是易如反掌,却偏偏不杀,所为何来?在秦,便是明丢个‘国饵’,待你赵国上钩,而后大举伐赵便是正正之旗。在赵,却是心知肚明绝不上当,既不吞饵,也不放饵,偏是看你秦国如何处置?王孙人质果成弃儿,秦国便是无情无义禽兽之道召天下唾骂。秦国若讨人质,赵国便是宗绝大生意。如此纠结,秦王赵王俱各明白,只纲成君以寻常骨肉之情忖度国事利害,懵懂时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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