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,说,甚事?”旦郁闷,嬴柱便是止不住睡意。
“两件事,听好。”华阳夫人抚摩着嬴柱笑道,“那个在赵国做人质异人,有消息,你却如何打算?还有,今日考校王孙这个吕不韦,看大有蹊跷。”
嬴柱霍然坐起:“如何如何,再说遍!”
华阳夫人便将家老从蔡泽口中得到消息说,又将今日考校情形备细说遍,末道:“这个吕不韦大异常人。其,考校之法匪夷所思,细想之下却又大合情理。其二,见识说辞不虚不妄,大白话说得很是实在,平中见奇,官师王孙们根本无从辩驳。其三,面对贵胄不卑不亢,气度全然不象寻常商贾。有此三者,又从赵国入秦,便觉有些蹊跷。”
“说得是。”嬴柱频频点头,思谋阵道,“蔡泽近来也颇有些异常,这吕不韦是他延揽而来,异人消息也是从他而来,他不报,却说给家老,其意何在?”
,跟去做甚?你有才思,要为嬴氏顶住门庭。记住?说说,只要你看中那个庶子,便立他为嫡,你便是正仪母亲!”
“莫急莫急。”华阳夫人轻轻拍着嬴柱手笑,“你也是五十三岁老太子,立嫡便是立秦国储君,能由得句话?再说,儿女大群,竟没有个实学干练之才,却选谁去?”
“你,你晓得日间考校事?”
“学馆府中沸沸扬扬,能不知?”
“天机莫测也!”嬴柱声叹息,“原想,嬴傒虽不入士仓之眼,总归还是实学实干,不想今日见真章,竟也是皮厚腹空,庸才个也!”
“若未报你,此事便非国府邦交所能解。”华阳夫人笑道,“你想,禀报太子便是国事,邦交若不能解,岂非朝堂难堪?私下透漏家老,便是大有文章。”
嬴柱突然哈哈大笑:“好!夫人便来周旋此事,只做个壁上观也!”
四、碧潭废墟隐居夫人
秋分时节,蔡泽又次被秘密召进章台。
到书房廊下,老给事中便低声叮嘱:“漏刻两格,不得延时,纲成君在心。”蔡泽顿时心下沉。这漏刻两格,说得是铜壶滴漏下箭杆刻度,格为刻,日夜百刻,漏刻两格便是两刻,大约也就是顿饭时光,说得清楚甚事?然从老给事中神情看,显然是老秦王已经耐不得长时论事,也是无可奈何。心下思忖着简洁
“少年看老也。”华阳夫人笑道,“却是留心嬴傒十多年。此子好勇斗狠,浮躁乖戾,纵是你选中,也过不得老父王关。”
良久默然,嬴柱叩着草席便是声长叹:“嬴氏何罪,其无后乎!”
“哪里话来?毋得乱说!”华阳夫人笑着打嬴柱掌,“左右也是二十六子,与后不后何干?万不济,筷子里挑旗杆,代弱君也坏不国运。”
“妇人之见。”嬴柱嘟哝句,便疲惫地闭上眼睛。
“莫睡莫睡。”华阳夫人摇着嬴柱,“药行腹要时辰,醒着,有话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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