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谊。七月炎暑流火时节,韩釐王便命上将军韩举带领万人马先期到渑池筹划行辕事务,到得八月上旬过,韩釐王便亲自到渑池迎接两王。秦国车驾先日到达,韩釐王虔诚迎接之余,便想与秦昭王好生盘桓阵,诉说番韩国两难处境,希望秦国不要将三晋看作家,对韩国压力太甚。谁知秦昭王却只是打哈哈王顾左右而言他,说得阵竟自顾打盹起来。韩釐王大是尴尬,便告辞走。本想立即便回新郑,无奈却已经见过秦王,此时若走,分明便是不给秦国脸面,且还要引得赵王猜测。韩国已经是弱势,两强间谁也不能开罪,韩釐王便只有强打精神迎候赵王。秦国不待见韩国,赵国便是韩国靠山。毕竟,赵国要与秦国抗衡,便要结盟韩国,谅来赵王不至于如秦昭王那般傲慢地对待韩国。
果然,见韩釐王出迎,赵惠文王便远远下王车迎过来:“韩王兄别来无恙!”
韩釐王顿时大为感动。论年龄,他倒是只比赵王小得两岁,说相仿也不为过。论王位资历,惠文王赵何已经是二十年老王,他却只有十七年,还没到这个约定俗成关口。即或寻常人等交往,赵何也比他资深年长,理当敬重。更要紧是,目下之赵国已经是与秦国抗衡超强战国,成山东六国主心骨,赵王之分量他这韩王如何比肩而论?如此情势之下,便是赵王轻慢,韩釐王自觉也可忍耐,谁料赵王竟远远下车迎来,非但全然没有丝毫骄矜,反倒是超乎邦交礼仪片热诚。蓦然,韩釐王心中油然浮现出“三晋家”这句已经被天下遗忘老话,时间情不自禁,迎上去拉住赵王双手竟是声哽咽:“赵王兄,韩咎……”便说不下去。
“走!行辕说话,先叨扰你酒。”仿佛久别重逢老友,赵何笑得真诚爽朗。
“正是正是,接风酒宴早排好,走!”
在韩国行辕大帐里,两王酒不断话不断分外亲密。韩釐王感慨万端,说秦王这次也只带六千军马,竟与赵王人马相当,赵国能于强秦平手周旋,山东六国便有指望。如此局面,谈何容易!惜乎韩国日见萎缩,韩咎愧对祖先也。说着说着便是泪眼朦胧。惠文王却是番劝慰激励,说强弱互变,数十年前赵国还不是样?只要韩王兄励精图治,韩国还是劲韩。韩釐王感奋不已,拍着酒案便是阵慷慨,有赵王兄做靠山,韩咎便振作番。三晋家,此次会盟,韩咎便是赵王兄臂膀。惠文王哈哈大笑,好啊好啊,有韩王兄句话,赵何便有底气也。直到暮色降临,这场接风酒宴才告结束,韩釐王亲自将惠文王送到赵国行辕,又叮嘱絮叨阵,方才呵呵笑着回韩国行辕去。
便在酒宴期间,蔺相如已经约见秦王特使王稽,商议好次日磋商盟约,三日后秦赵两王举行会盟大典,盟约用印。回到行辕,侍女正在为赵王煮茶消酒。蔺相如便禀报诸般会盟事务排列,惠文王连连点头,便也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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