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合纵五国,利市均沾。”乐毅没有丝毫犹疑。
“乐兄此来,便是联秦出兵?”
“正是。”
又是阵默然,白起点点头:“该当有这个时机。”
“兄弟是说,还要看燕国给秦国多少利市?”
“有妻如此,上将军之福也。”乐毅叹羡句,实在是怦然心动。
“乐兄,不要老是上将军叫。来!干!”两人干碗,白起便拍着石案道,“白起,老卒个,打仗便是咱活计!上将军不上将军,与交友却是何干?白起与乐兄虽只有面之交,然对乐兄却是歆慕已久,乐兄便当不得叫声兄弟?”
乐毅大是感慨:“说得好!罚乐毅大碗!”便咕咚咚干碗,“兄弟,乐毅痴长几岁,倒是远不如兄弟这般真人见识,当真惭愧也。”
“哪里话来?”白起慨然拍案,“乐兄多年作为,白起却也清楚。当今天下,堪称名将者,非乐兄莫属也。”
乐毅哈哈大笑:“仗未打,竟成名将,兄弟却是骂?”
白起笑道:“乐兄纵横大才,与太后、秦王、丞相去说吧,是只管打赢便是。”
“公私分明,好兄弟也。”乐毅大笑阵,“来!再干碗!”
两人至此海阔天空,直到天交四鼓,虽然都是酒意浓浓,乐毅还是撑持着回到驿馆,白起荆梅竟也没有执意挽留。若是过得夜睡得觉,作为身负秘密使命特使,与各方周旋便都会无端增添些微妙处。身为大良造上将军白起,与特使酬酢未尝不可,然则若有过夜之名,便也会平添些多余而又必要地解释。心照不宣之下,便是慨然作别。次日清晨,乐毅便醒过来。老秦酒虽凛冽无双,酒性却极是纯正干净,虽大醉而不缠头,梳洗之后便是神清气爽。用过早
“不不不。”白起连连摇头,“名将之才,首在图国、料敌、治兵也。《吴子》云:‘勇之于将,乃数分之耳。’乐兄入燕,变法强国,使弱燕崛起;算敌分毫,使仇国步步入殼;治兵以明,倏忽练成精锐新军二十万。更不说斡旋之才,纵横之能。此等大将,已是不战而屈人之兵,若提兵于战阵之间,自是游刃有余无敌于天下,岂有他哉!”
“兄弟读兵书?”乐毅素来听说白起天赋将才不读兵书,今见白起引证兵书见识精当,竟大是惊讶,不禁便是问,却又不待白起回答便是笑,“若是别个,倒是不在话下。然若与兄弟将才相比,乐毅实在是惭愧。”
“岂有此理?”这次却是白起哈哈大笑,“充其量,只个战场之才而已!乐兄出将入相,庙堂运筹决胜万里之外。呢?战场之外便懵,如何能与乐兄之明彻相比?”
乐毅摇摇头淡淡笑:“将便是将,却只佩服兄弟人。”说罢便又大饮碗,突兀便道,“兄弟,请教事:燕国是否到大打仗时机?”
白起目光闪,脸上笑容倏忽间消失净尽,默然片刻,竟然也是问:“要看乐兄如何打法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