嬿婉见皇帝着恼,忙跪下哀哀道:“皇上恕罪!豫妃也是心急火燎才口不择言,可豫妃所说,真当是胡言乱语失心疯!您可千万别信她。”说罢,她悄悄看如懿眼,只是苦笑。
豫妃登时大怒,两眼竖起盯着嬿婉,如要吞人般,“什失心疯?若不是铁证如山’怎敢舍出这条性命来说!”她转过脸,膝行到皇帝跟前,紧紧扯着他袍角,厉声喊道:“皇上,皇后娘娘与人有私,臣妾不敢隐瞒啊!,,
她哭腔才拖半,只听“啪啪”两声脆响,脸颊已经高高肿起。原是嬿婉冲到她身前,狠狠给两掌,怒道:“你在本宫面前肆意便也罢,可皇上皇后在上,你也敢把你那些见不得人蠢话抬到面上来!”她说罢便含泪,“皇上,臣妾枉然协理六富,实则御下无方,全不能为皇上皇后分忧!”
如懿乍然闻得豫妃说出这番话来,不觉望着皇帝惨然而笑,“难怪皇上今日这般质问臣妾,原来风言风语,自豫妃便有!”她说着看向面色惨白嬿婉,衔
形交融,到如今竟是相顾无言,唯有冷漠与隔阂。恰如地上影,似是亲密不可分隔,却已经是愈行愈远,心已荒芜。正无言处,忽听得外头喧闹声大作,似是李玉阻挡不住,豫妃急切声音直传入内,“皇上,臣妾有要事相见,皇上!”
皇帝久久不见她,无心理会。正要出言打发,只见两扇朱漆填金殿门轰然而开。豫妃直冲进来。
想是太过心急,豫妃云鬓微微蓬松,几缕鬓发黏在面颊上,越发显得脂粉光腻。她狠狠叩个头道:“皇上,臣妾叩见皇上!”
她语中所言,浑然无视旁如懿。只是在偶然目见她唇边血痕时,微含丝诧异与幸灾乐祸。
皇帝连看亦懒得看她,不耐烦道:“养心殿你也敢擅闯?当真是糊涂透!”
豫妃带哭腔,狠狠磕个头道:“臣妾已久不能得见天颜,今日擅闯养心殿,自知是寻死,也实在是有事关系宫闱清平,所以臣妾不得不冒死见。”
话音未落,只听得嬿婉声娇啼,在后头急急赶进,把拉扯豫妃手臂,喝道:“你在本宫那儿疯还不够,还寻来这里,真是疯魔?”她见帝后皆在,虽然急赤白脸,却也忙中不乱,行礼如仪,“皇上万福金安,皇后娘娘福寿康泰。”
豫妃讥笑声,“宫里出这般丑事,你还只顾着行礼跪拜,还不许告诉,真要手臂断往袖子里折?虽出身蒙古,但礼义廉耻、忠贞孝义还是知道!”豫妃用力挥开嫌婉手,斥道,“你拉扯做什?身为贵妃,协理六宫,却胆小如鼠,无德无能!”
如懿虽然与皇帝冷眼相对,闻得此言也不禁皱眉道:“什丑事?皇家清誉,容得你这般放肆胡言?”
皇帝转过头来,喝道:“你前次僭越,藐视君上,朕看在博尔济吉特氏世代功勋分儿上宽宥你。你要再敢任意妄为,欺辱贵妃,朕便废你位分送你回蒙古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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