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云彻护住皇帝,道:“微臣凌云彻护驾来迟,还请皇上恕罪。”
这巨大响动,显然是刺激到前方灌木丛中那匹发性野马,未经驯化马匹身上腥臭风渐渐逼近。
若是寻常,那是不必怕。比之凌云彻赤手空拳,皇帝有弓箭在手。然而,在转身瞬间,皇帝才发现落马之时背囊散开,弓虽在手,但箭却四散落地,连最近支也离两三尺远。而那高高踢起铁蹄,几乎已要落在自己三步之前!
凌云彻有瞬绝望,难道番苦心,真要葬送在野马蹄下?他意志只软弱片刻,念及再凶猛也不过是匹野马而已,立刻冷静而坚决道:“微臣会护着皇上!”
他话音未落,只见斜刺里个人影贴着草皮滚过,大喊声:“皇阿玛”,便挡在
驯而矮小。
皇帝眸中大亮,兴奋道:“哪儿来野马?真乃千里驹!”他手中马鞭扬,重重道:“此马良骏,看朕怎收服它!”
皇帝素来爱马,又深感御马温驯不够雄峻,眼见此良驹,怎不心花怒放,众人深知皇帝脾气,亦不敢再追!
策马奔过红松洼,丘陵连绵起伏,皇帝原本有尽让侍众们跟着段距离,奈何那野马性烈,奔跑飞快,皇帝时急起来,也顾不得后头,加紧扬鞭而去。
很快奔至茂密林中,落叶厚积,道路逐渐狭小,跑得再快马也不知不觉放慢脚步,缓步悠悠。北方高大树木林叶厚密,蔽住大部分阳光,只偶有几点斑驳亮点洒落,像金色铜钱,晃悠悠亮得灼目。四周逐渐安静,身后马蹄声,旌旗招展声,呼呼风声都远离许多,唯有渐渐阴郁潮湿空气与干燥夏末风混合,夹杂着藤萝灌木积久腐败气息,不时刺激着鼻端。
四下渺然,时难觅野马踪影。皇帝有些悻悻,正欲转身,只见左前方灌木丛中有皮色雪白小东西在隐隐窜动,皇帝眼瞥见是只野兔,却不愿轻易放过,立刻搭箭而上。然而,在他箭啸声未曾响起之时,另声更低沉箭羽刺破空气声响死死钻入他耳际。
皇帝惊之下本能地矮下身子,紧紧伏在马背上,支绿幽幽暗箭恰好掠过皇帝金翎头盔。“咔”声轻脆响,似乎是什东西断。
是有人在施放冷箭!
皇帝尚未回过神来,另声箭响再度响起。皇帝正要策马往前,只见前头灌木丛中仰起张野马脸。那是张受到惊吓后激起突变脸,它面孔扭曲,前蹄高高扬起,朝着正前方皇帝当胸踢来。皇帝有瞬间犹疑,若是向前,难免受到惊马伤害,便是拔箭射杀也来不及;而后头逼来利箭,已经让他无从躲避,更不得退后。
只那瞬,皇帝便觉得股劲风袭来,有人将自己从马上扑下来,在地上滚两下,避过那随后追来支冷箭。皇帝在惊魂未定中看清救自己那张脸,熟悉,却时想不到名字,只得脱口而出道:“是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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