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筠脸色冷又冷,即刻向着如懿,脸恭顺道:“嘉贵妃是越发爱说笑,都是皇上绷着她。咱们孩子再好,也渤是臣下料子,哪里比得上皇后娘娘十二阿哥呢。且不说十二阿哥在襁褓之中,便是五阿哥也是极好呢。”
如懿与海兰对视眼,亦不作声。这些年如何用心教导永琪,如何悉心培育,且在人前韬光养晦,积蓄十数年功夫,岂可朝轻露?便也是含笑道:“这个时候不看狩猎,说这些没影子话做什呢?”
皇帝猎兴最盛,跟随侍卫和亲贵们心下明白,便故意越跑越慢,扯开段距离,前头尽数是围场上放养各色禽兽,以鹿、麋、羊、兔、獐为多,更有几头蓄养半大豹子混杂其中,以助兴致。
那些温驯牲畜如何能入皇帝眼,唯有那金色奔窜半大豹子,才让皇帝热血沸腾,他正策马疾追,横刺里匹不知马马匹疾奔而过,鬃发油亮,身形高大,马色如霜纨般,直如道雪白闪电横刺而过。相形之下,连御马也被比得温
待到八月时,如懿已能陪着皇帝木兰秋狩,策马扬鞭。她便在那年,以自己春风得意眼,再度撞上凌云彻落魄面容。
彼时凌云彻已到木兰围场待很长段时日,木兰围场是处水草丰美,禽兽繁衍草原,虽然皇帝每年都要率王公大臣、八旗精兵到这里举行秋狩,但过这阵热闹,这里除浩瀚林海、广袤草原,平日里便极少有人来往,只得与落叶山风、禽兽野兽为伴。
这于凌云彻无疑是重极大痛苦,而更让他难以忍受,是背着这样香艳而猥琐,屈辱罪名离开宫廷,所以当如懿在围场随扈苦役之中看见凌云彻消瘦而胡子拉碴面庞时,亦不觉惊目,惊心。
彼时人多,皇帝携和亲王弘昼,十九岁三阿哥永璋,十四岁四阿哥永珹,十二岁五阿哥永琪,还有众亲贵大臣,正准备逐鹿围场,行场尽兴秋狩,如懿便和几位阿哥生母跟随在后,望着众人策马而去方向,露出期待笑容。
绿筠笑色满目,道:“没想到五阿哥年纪最小,跑起马来点儿都不输给两个哥哥呢。”
海兰腼腆道:“小孩子家,哥哥们让着他罢。”
玉妍亦不肯示弱:“是?怎瞧着四阿哥跑得最快呀!”
绿筠素知玉妍心性,便也只是笑置之:“四阿哥跟着嘉贵妃吃那多李朝山参进补,体格能不好?等下怕是老虎也打得死。要好好儿在皇上面前显露手呢。”
玉妍扬扬手中春蝶般招展娟子,掩口笑道:“能显什身手呢?大阿哥和二阿哥不在,三阿哥这位长子这显眼,哪里轮得到咱们四阿哥呢?”
绿筠闻言便有些不悦,自从孝贤皇后丧礼时三阿哥被申饬,直是绿筠块心并不是。且皇帝渐有年事,对立太子说抑或是立长说十分忌讳,大阿哥永璜便是死在这个忌讳上,谁又敢再提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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