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兰围场猎猎风声无法告知暗害者身份,亦彻底败坏皇帝狩猎兴致。唯可知,不过是那野马奔驰至林间,是有母马发情时体液蹭于草木之上
永珹仔细查验道:“无毒。”
皇帝目光在冰寒如铁中夹杂丝不易发觉恐惧与阴鸷:“谁在施放冷箭?谁想害朕?”
永琪低眉顺目,沉声道:“想害皇阿玛人,最终都不会得逞。”
皇帝朝四面山坡树林眺望着,沉默良久道:“忠于朕人都来救朕!害朕人,此时定躲得最远!”他沉下声,以委以重任口吻吩咐永珹:“永珹,带人搜遍围场,朕就要看谁有这样胆子,竟敢谋害天子!”
十四岁少年脸上闪过丝兴奋红晕,大声道:“是!”
身前。同时,支长箭在身后放出,正中前方野马额头中心,直贯入脑,只听声狂啸,那野马剧痛之下惊跳数步,终于随着额头缕浓血流出,倒地而亡。
皇帝长长地松口气,只觉得冷汗淋漓,湿透衣裳。片刻,他终于回过神来,才发现五子永琪张开双臂,死死挡在那野马奔袭过来方向,而四子永珹背着箭囊赶过来,伏地道:“儿臣救驾来迟,皇阿玛没事吧?”
皇帝从箭翎颜色上分辨出那是永珹箭,不觉惊喜交加,紧紧揽住永珹肩头道:“好儿子!是朕好儿子!”
永珹激动得满面通红,连连谢过皇帝夸赞。而永琪只是若无其事地站起来,松松手脚,默默地站在兄长之后。
还是凌云彻先问:“五阿哥没有受伤吧?”
而永琪,只是依偎在父亲身边,扶住他手,紧紧护卫他左右。
皇帝走几步,回过头看凌云彻:“朕记得你本来在朕身边当差,为什走?”
凌云彻有些羞赧,低头道:“微臣被冤偷嘉贵妃肚兜,因此被遣来围场做苦役。”
皇帝点点头:“朕从前不信你被冤,现下信。因为觊觎朕女人人,是不会拼死来救朕。跟朕回去吧,在围场吹风是浪费你!”
林间风夹杂着八月初北地秋意,带给皮肤低凉温度,却没有心底衍生滚热更畅快。凌云彻将缕狂喜死死压下去,恭声道:“微臣谨遵皇上旨意。”
永琪摇摇头:“皇阿玛没事就好。”
皇帝笑笑,显然那笑不如对着永珹般亲热而赞许,只是随口问:“方才你先过来抢到朕身前,怎不先射野马,反而只促手待着?”
永琪淡然自若道:“儿臣方才距离,拔箭已经来不及。而且,儿臣听师傅说过,猛兽伤人,往往得而止。儿臣护在皇阿玛身前,那野马伤儿臣,便不会再伤害皇阿玛。”
年方十二孩子,这番话说来十分诚恳。皇帝不觉动容,抚摸他额头:“你是个有孝心孩子!”
皇帝余悸未消地摘下自己金翎头盔,发现那金色尾翎已经被箭矢射断。他示意永珹小心捡起那两支冷箭,仔细看过,冷下脸凝道:“有没有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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