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懿伸开细长手指与皇帝牢牢交握:“不是臣妾聪明,是臣妾与皇上心”
皇帝将脸颊紧紧贴在她柔滑手背上:“朕喜欢你说这个词,心。”
如懿温婉地笑笑,有丝感动,亦有丝疑惑。或许在外人看来,皇帝对皇后这样追念,也是男心吧。也许所谓心,本来就是落在旁人眼里如花似锦、花团锦簇,而内里却千疮百孔。谁知道呢?
静默片刻,如懿还是问:“皇上虽然训斥张廷玉和高斌,但移动青雀舫之事,皇上心中应该已有算盘吧?”
皇上颌首道:“礼部尚书海望替朕想出个运船进城方法,即搭木架从城墙垛口通过。木架上舍友木轨,木轨上铺满鲜菜叶,使之润滑。届时促使千余名工人推扶拉拽,便可将御舟顺利运进城内,既能保住城楼,又可节省大量人力财力。朕思来想去,孝贤皇后死在宫外,最后息尚存之地是青雀舫,那朕将青雀舫移入京城,也可略表哀思。”
,并不在意他们对于自己态度不甚恭敬。也是,她与孝贤皇后、惠贤皇贵妃明争暗斗半辈子,张廷玉向护持皇后,高斌是皇贵妃生父,何必要对自己毕恭毕敬。她看着两人背影,意味声长地笑笑,尊重与恭敬,原也不在时。
她缓缓步入殿内彼氏正值午后,四月曛暖风被紧闭窗扇隔绝在外头,阳光亦成映在窗上缕单薄影子,飘渺无依。皇帝仰起头躺在冰凉椅子上,脸疲惫。
如懿笑道:“皇上这样仰面躺着倒好,从来人只看自己脚下路,却很少望望自己头顶上方是什。以至乌云盖顶都不知,还在匆匆赶路。”
皇帝声音里透着淡淡倦意:“你来。那朕发脾气,你都听见。怕不怕人?”
如懿走近他身边:“君子天怒,四海战栗,臣妾当然怕。何止臣妾怕,方才张廷玉与高斌两位大人走出去,战战兢兢,如遭雷击。臣妾想,他们真是害怕,也只有他们害怕,朝廷上下才都会敬畏皇上,不再把皇上当成刚刚君临天下年轻君主。”
皇帝舒口气,以手抵上额头:“如懿,朕已经三十七岁。”
如懿从身后搂住皇帝,感慨良多:“是,臣妾已经陪伴皇上十七年。十七年来,臣妾从未见过皇上如此雷霆之怒。”她从按上取过珐琅描花小钵里薄荷油,往指尖搓点蘸上,替皇上轻轻揉着额头,“皇上对着外人发发脾气就罢,可别真动怒气伤肝伤身。依臣妾来看,皇上今日做是高兴事呢。”
皇帝闭目深吟:“朕怎高兴?”
如懿明春笑:“这些日子来,外人看着皇上肝火甚旺。但皇上处罚人,或是三朝元老,或是先帝旧臣,或是嫔妃母家。对于尾大不掉,又在前朝倚老卖老掣肘皇上人,趁这个机会除去,名正言顺,又是皇上情深之举,绝不惹人诟病。”
皇上嘴角露出几分从容笑意,伸手攀住她手道:“如懿,何必这样聪明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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