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全富察氏尊贵荣光,为对得起富察氏列祖列宗用血汗换来荣光!不到逼不得已,臣妾何必置人于死地,留下威胁富察氏全族嫌隙?皇上,臣妾爱子私心,是想让永璜自生自灭,也曾故意纵容永璋娇生惯养,可臣妾从未想过要他们死啊!更迫论除去玫嫔、怡嫔之子!她二人出身微贱,便是生下皇子又如何,也断断不会动摇嫡子之位,臣妾费这个心做什?”
“做什?”皇帝轻嗤声,“你自己已经说得明明白白,是为你心心念念富察氏族!如懿姑母是先帝皇后,你直忌惮她出身,也不喜她性子。除玫嫉与怡嫔之子,顺带着也除如懿,岂不合你心意?再者,玫嫔与怡娘出身低贱,那如懿和慧贤皇贵妃若诞下皇子,你便会觉得是在动摇嫡子之位吧?哪怕对着直顺服你慧贤皇贵妃,你不也赐她那珍贵翡翠珠缠丝赤金莲花镯以防来日?便是如懿进冷宫,蛇咬火焚,饮食加害,你不也做得得心应手!”
有片刻死寂,几乎要逼得人发疯。皇后哑声笑起来,似是用尽所有力气,凄然呼道:“是,臣妾是防着身份高贵宠妃生子,是深恨如懿从前张扬而在她入冷宫后加以折磨,也曾因为高氏告诉臣妾如懿在冷宫诅咒永琏而欲杀之泄愤。可冷宫失火之事,如懿中毒之事,臣妾真心不知!”她恨到极处,惶惑地望着四周,枯瘦手如雪中残枝紧紧牵缠着床帐上垂落杏色绞银线流苏。那流苏原是极韧,勒得她手割出或青或紫印痕,皇后死死攥着不放,仿佛只有如此,才能撑住自己随时都会倒下身体似。她原本温和端庄杏眼睁得滚圆,几乎要核突,bao出,她凄厉地嘶声道:“这些事,是谁害臣妾?是谁要害死臣妾?”
“谁要害死你?”皇帝忍无可忍,鄙夷道:“自作孽,不可活。你便是自己害死你自己!”
皇后目光倏地跳,骤然死死盯在皇帝身上,由炙热而至冰冷,她神情近乎痴狂:“原来这些事皇上早就知道,却隐忍至今才来问臣妾。这究竟算是您恩典还是臣妾冤孽?”
皇帝神色平静如水,话语锋利藏在悠然语调中:“这些年你所作所为,朕从旁人口中也算略知二。你私德有亏,但你是朕皇后。作为个皇后,你为朕生儿育女,也算节俭自谦,对着嫔妃也未有忌妒尖酸之色,算是御下宽和,不曾让天下臣民有半分议论。朕若揭破你,只会让你成为朕山河岁月里污点,让皇室成为天下人笑柄。”就像袭华美衣袍,纵使底下虫蛀蚁蚀,破败不堪,他也得保留着外表金玉绮丽。多年夫妻,恩情固然不会少,但她屡屡进逼,不曾领会他提点,也终将那些年恩情积郁成难以言说厌烦。只是想起他们共同孩子时,那样纯真笑脸,才会让他情绪稍稍缓和。他知道她本性温和,并不如后来所知那样凌厉,也知道她会极力维持着这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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