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懿目光徐徐扫过她面庞,含笑道:“本宫当然会看,也会去查。因为从本宫被冤枉那日开始,就从未忘记过要洗雪冤仇。”
阿箬狠狠道:“娴妃娘娘自己做事自己明白。”
如懿澹然微笑:“这句话说与你自己听,最合适不过。”
皇帝语气虽淡漠,却隐然含层杀意:“那慎嫔,既然当年你自己亲眼所见娴妃如何加害怡嫔与玫嫔,自然日夜记得,不敢淡忘。那还是你自己再说与朕听遍吧,让朕也听听,当年事到底是如何?”言罢,皇帝转头吩咐李玉:“当年慎嫔还是娴妃侍女,她供词你们都是记下吧?朕也很想知道,时隔三年,慎嫔是否还能字不漏,句句道来?”
阿箬急得乱口齿,拼命磕头道:“皇上、皇上,当年事太过可怖,臣妾逼着自己不敢再想不敢再记得。奴婢只刻娴妃是如何在蜡烛和饮食里掺朱砂,至于细枝末节,奴婢实在是不记得。”
。奴才去问他,才知道当日说娴妃用三十两银子买通他在蜡烛里掺朱砂事,是慎嫔娘娘暗中嘱咐他做。另外小禄子虽然死,但他兄弟,从前伺候娴妃娘娘小福子还活着,只是被送出宫。奴才出宫瞧,可不得,原来小禄子死之后,他家里还能造起三进院子,买良田百亩。而这些银子,都是慎嫔娘娘阿玛桂铎知府拨。其余事,便只能问慎嫔娘娘自己。”
皇帝嘴角含着冷漠笑容,声音却是全然不符温柔:“那阿箬,朕且问问你,是怎回事呢?”
阿箬浑身发颤,求救似看着慧贵妃与皇后。慧贵妃只是无所知般别过脸去,和嘉嫔悄声议论着什。
皇帝悠悠道:“当年除小禄子和小安子,便是你指证娴妃最多,如今,你可有话说?”
阿箬紧闭双目骤然睁开,似是想起什事,膝行到皇帝跟前:“皇上,臣妾冤枉,臣妾冤枉!臣妾和小禄子本无什来往,他家里买田地建房舍事,奴婢更是无所知。至于小安子,臣妾早听说他在慎刑司服役时哑喉咙,再不能说话,如何还能说是臣妾指使他。”
“荒唐!”玫
她情急之下喊出来,哪知话音未落,皇后已经厌弃地闭上眼睛,搂过三公主和敬在怀里,唤过乳母道:“和敬还小,听不得这些污言秽语,先把她送去太后那里吧?”
如懿扬扬眉毛,缓声道:“任何人入慎刑司,慎弄司自然有记档。本宫前些日子无意中翻阅过慎刑司记档,并无任何你或者你宫中人出入记录。本宫倒是很想知道,慎嫔你是如何得知小安子哑喉咙再不能说话。”
阿箬神色剧变,嘶哑着喉咙道:“臣妾、臣妾也是听说。”
如懿饶有兴味道:“那慎嫔,你是听谁所说,不妨说来听听。”
阿箬怨毒而畏惧地看她眼:“也只是听说而已。至于是谁,听过早就忘。可比不得娴妃心思细腻,连慎刑司记档都会去查来细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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