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淡漠道:“对于这样没心肝人,这样惩处,点也不为过。娴妃,朕答允你便是。”
阿箬自知无望,求救似看着慧贵妃,唤道:“贵妃娘娘……”
慧贵妃立刻撇清道:“哎呀,你喊本宫做什!你可别来牵连本宫!娴妃,切由得
嫔勃然大怒,耳垂上红玉珠嘀嗒摇晃,“当年你口口声声描述娴妃如何害和怡嫔腹中孩子,细枝末节无不精微,如何今日却都不能道来,可见你当日撒谎,所以这些话都没往心里去!”
海兰支着腰慢悠悠道:“当年皇后娘娘派侍女素心带人搜查延禧宫,是阿箬拦着不让搜寝殿才惹得人疑心,后来居然在娴妃寝殿妆台屉子底下找到包沾染沉水香气味朱砂,才落实娴妃罪过。臣妾直在想,娴妃若真做这样事,她既然买通小禄子和小安子,那她取朱砂有何难,为何定要放在自己寝殿妆台屉子底下?如果那包朱砂娴妃真是不知情,谁又能随意出入她寝殿,而且能放那久沾染沉水香气味也不被娴妃发觉呢?”
舒嫔鄙夷道:“那只能是娴妃近身侍婢?”她夹筷子菜吃,看着阿箬道:“看来这样事,除当日慎嫔,也没有旁人可以做到。”
嘉嫔厌恶地摇头道:“当日言之凿凿,今日慌不择言。皇上,慎嫔实在是可疑呢。”
皇帝眼底厌弃已经显而易见,他紧握着手中酒盏,森冷道:“你当年话当年做事关系着朕两位皇儿性命,如果今日你不说实话,便把朕赏你这颗朱砂生吞下去,朕再吩咐慎刑司人拿朱砂活埋你。你自己掂量着办吧!”
阿箬吓得面无人色,袭粉蓝色缂丝彩绘八团梅兰竹菊袷袍抖得如波澜顿生湖面般。如懿望向她目光漠然如冰霜,丝毫没有怜悯之意,继而向皇帝道:“皇上,臣妾直在想,阿箬并没有本事找来那多朱砂,收买那多人,布置得如此详细,布下天罗地网来冤害臣妾。她虽然直有攀慕皇恩之心,但当时未必有定要置臣妾于死地之心。臣妾很想知道,到底是谁在幕后指使慎嫔。”
“慎嫔?”皇帝轻笑道,“这多作孽事,如果不是旁人指使她做,就是她自己要谋害皇嗣。她哪里还配做朕慎嫔,直以来,她就只是你侍婢,你要如何处置,都由得你!”
如懿欠身道:“那恕臣妾冒昧。以彼之道还施彼身,阿箬若不肯说实话,臣妾便让人用炼制过冒水银朱砂勺勺给她灌下去,这种东西大量灌入之后会腐蚀她五脏六腑,从中毒到毒发身亡过程极其痛苦。但阿箬若招出是谁指使,顶多也只是攀诬之罪,并未涉及谋害皇嗣,臣妾愿意向皇上请求,留她条性命。”
皇帝谈笑自若,看着皇后道:“阿箬是娴妃人,自然由娴妃处置。皇后,你说是不是?”
皇后淡淡含笑:“皇上说得不错。只是……娴妃刑罚听着也太可怕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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