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阿哥得是风寒肺热,怕凉。这被子和枕头都用杭绸缝制,盖着十分柔软,保护幼儿体肤,但里头嫔妾用不全是棉花,而是掺芦苇絮。盖着看似厚,其实薄,二阿哥风寒会更重些罢。让皇后受点教训,以后不要再只疼自己孩子,不顾别人孩子。”海兰打量着纯嫔神色,“娘娘若不敢,只当嫔妾这份心是白费。嫔妾立刻拿去火堆里烧,彼此干净。”
纯嫔惊疑眼神渐渐有几分动摇,更添几分憎恨嫌恶,急切道:“只是教训?”
海兰笑意笃定而沉稳,道:“是。否则咱们能如何?事情若是败,针脚是嫔妾落,赖不别人。若是成功,娘娘也出这口恶气,不是?”
纯嫔抓着被子手越来越紧,实在是万分舍不得从里头推开去,终于道:“好。明日就是十月初,本宫会去看望三阿哥,把妹妹心意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到。”
海兰微笑,切切地握住纯嫔手,口吻镇定如常:“嫔妾病中只有娘娘人来探望,也只有娘娘人把嫔妾放在心上,当做妹妹看待。嫔妾自己是受惯人欺辱,实在不想娘娘孩子也是如此。从此,疼爱三阿哥人,也算上妹妹份吧。”
己儿子。”
纯嫔眼珠微微动,看着盏中清茶,缓声道:“本宫倒是想出口恶气,只是……”她声音渐次低下去,无可奈何:“只是皇后向小心,连二阿哥应穿戴所用,哪怕是被子枕头,都是亲自缝制,何况是饮食起居,只怕是密不透风,无从……”
海兰扶扶发髻上微微摇曳珠花,那碧玉质地,硌在手心微微生凉,她淡淡笑,起身取过套福寿枕被:“送给三阿哥点心意,娘娘可喜欢?”
纯嫔看几眼,不觉诧异道:“这不是皇后给二阿哥做那套?”
海兰笑意隐秘而轻微:“娘娘也觉得很像?”
纯嫔深深震动,眼底泪水盈然:“皇上不疼爱三阿哥,好妹妹,切便只有们。”
纯嫔仔细翻又翻,看又看:“真不是?几乎模样,可以乱真。”
海兰晓得温婉无害:“那日在阿哥所院子里看到,所以试着做套。”
“妹妹手真是好巧!”纯嫔疑惑道,“可是这套枕被大小,对于三阿哥来说,实在太大,怕不合用呢。”
海兰望着她眼睛,几乎要望进她心里去,推心置腹道:“那娘娘觉得谁合适,就换上给谁吧。反正都是嫔妾给三阿哥番心意,旁人无需知道,也看不出来。”
纯嫔身子颤,鼻尖微微沁出汗意:“有什不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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