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兰轻轻嗤:“哪里是新贵呢,不过是偶尔被想起旧爱罢。对娘娘,怎这个时候过来看嫔妾呢?”
纯嫔目光往四周旋,海兰会意,便道:“茶点搁在这儿吧,和纯嫔娘娘说话,你们都不必伺候。”
众人忙退出去,殿里安静得如积久深潭般。纯嫔见四下里无人,方沉下脸来,攥紧绢子,恨得眼中含泪,道:“上回妹妹让本宫留意,本宫去探听。真不想,那帮人竟是这听皇后话,害本宫三阿哥。表面上疼爱三阿哥,实际上什也不教,什也不帮着,皇上旦问起,只说三阿哥贪吃贪睡,其他无所知,教认东西也不会。也怪本宫母子傻,皇上就这样疏远本宫儿子,自己竟也还蒙在鼓里。”纯嫔说着急切起来:“若到妹妹所说皇子遭皇上离弃地步,往后三阿哥还有什指望!”
海兰惊道:“那日嫔妾也不过疑心罢,不承想皇后竟真是如此,好歹她也是三阿哥嫡母啊。”她见纯嫔恨得咬牙切齿,轻轻道:“那娘娘有没有想过法子,让皇后娘娘可以无暇顾及这害三阿哥,让她也好好心疼心疼自
海兰嫣然含笑,微微侧身,触碰到皇帝手臂。
秦立看着皇帝携海兰相笑而去,不觉急,跟上道:“皇上……”
李玉本跟在皇帝身后,见他如此,呵斥声道:“没眼力见儿,没见皇上要陪海贵人?不许跟着。”
如此,待到重阳节夜宴时,海兰已成与玫嫔和慧贵妃般得宠女子,看着满殿歌舞锦绣,对上皇帝含情眼,露出沉着而清艳笑容。
待到十月时候,天气渐渐寒凉下来。延禧宫桌上随意堆放着内务府送来杭绸缎子,匹匹垒在那里,色色花样都齐全。叶心笑吟吟道:“自从小主得宠,内务府巴结得不得,从前咱们要也要不来杭绸子,如今多得打赏下人都够。”
海兰穿着身全新玉兰紫繁绣银菀花宫装,头上色碧玉珠花,垂落珠翠盈盈,好似脉青翠兰叶。她不以为意地笑笑,伸手随便撩拨着道:“这好东西,给下人岂不可惜?”她低声道:“让你送去冷宫棉衣,都备下?”
叶心笑道:“小主又不放心!昨晚是您自己选厚厚新棉花连夜缝制好,瞧您眼圈都熬黑,比做给两位小阿哥福寿枕被还仔细呢。”
海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,扯着青瓷双耳瓶中几枝芦花怔怔出神。忽然外头锦帘闪,却是纯嫔进来,笑道:“几日不见,妹妹大不相同。当真是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看。”
海兰亲热地拉过纯嫔手坐下道:“娘娘还不晓得嫔妾,不过皇上时想起来,半刻兴致罢。”
纯嫔微微掩饰着失落,笑得和婉:“跟本宫还这样客气?这大半个月来,皇上对你,可都赶得上对玫嫔和慧贵妃。玫嫔和慧贵妃是向得宠,而你呢,可是新贵直上啊,宫里多少人羡慕你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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