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懿听得“王钦”与“皇后”,心下更是阴沉难言,只得道:“那就快些去吧,别让皇上等着。”
如懿甫进殿,便觉得殿中气氛不似往日。皇帝神色沉郁,眼底隐隐含分怒气。皇后亦是半坐在榻前紫檀椅上,并不敢与皇帝同坐在榻上。而王钦垂头丧气地跪在地上,声也不敢言语。
如懿忙福福道:“皇上万福金安,皇后娘娘万安。”
皇帝草草抬抬下巴,示意她起身。如懿忙垂手站在边,皇帝也不叫“坐下”,只向王钦道:“你把方才跟朕说,再与皇后和娴妃说遍。”
王钦忙磕个头道:“奴才奉皇上之命彻查六宫流言之事,发现宫中确传言纷纷,论及玫贵人所生婴孩体双生,是个妖孽。种种关于婴孩细节,如同亲见,再加上奴才们嘴贱,添油加醋,便成说那婴孩如妖物般。”
要是这轻易就死,可就白费哀家片苦心。”
玫贵人俯首帖耳,再三叩首:“臣妾入后宫,慧贵妃便极力排挤,视臣妾为娴妃党,如今还要殉臣妾。臣妾愚钝,还请太后怜惜,指点迷津。”
太后淡淡笑:“指点迷津只有满天神佛,能自渡迷津就只有自己。哀家知道你心痛孩子死,但孩子死,只要你活着,总还会有机会。你且放心,哀家会告诉钦天监,流年不利,宫中断不能再有白事。但如何走出雨花阁,如何不负哀家所托,就看你自己。”
玫贵人俯身拜倒,悲痛神情中多分郑重:“臣妾谨受太后教诲。”
太后扶过福姑姑手,漫步踱出,她语气缓而沉:“有件事,哀家直想不明白,你胎直都说不错,孩子也壮健。怎生出来会是那个样子,真是可怜。”
皇帝不耐烦道:“说这些做什!只说你查到那些!”
王钦吓得怔,忙道:“奴才查问下来,发现此种流言散布,东六宫远甚于西六宫。”
皇后显然是松口气,神色舒缓不少,拨着珐琅掐丝手炉上银镏子道:“阿弥陀佛,臣妾居住在长春宫,幸
玫贵人伏倒在地,平滑如镜澄砖地冷而硬地硌在额上,那股冷意直逼进脑仁里去。她抬起头,殿中只余下太后长年所焚檀香余味,气息幽沉,弥漫室。
如懿被宣召至养心殿,是在午膳时分。她才用完午膳,由阿箬伺候着浣手洁净,皇帝身边李玉便急匆匆赶来:“娴妃娘娘,皇上有旨,请您立即前往养心殿暖阁趟,闲人勿带。”
如懿听得最后句,心下便微微沉,生几分不豫之情,脸上却还笑着:“皇上这样旨意,可是出什事?”
李玉神色不似往常,只道:“辇轿已在外头备下,娘娘请吧。”
如懿急急更衣,连阿箬和惢心也未带,便扶着李玉手出去。直到到仪门外快要上轿瞬,她才听得李玉用极低声音道:“王钦在皇上面前诉说通,奴才也不知是什事,只知皇后娘娘也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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