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妃吓得花容失色,赶紧抱住厉声喊叫满头大汗胧月,径跺足喊:“快拿安神汤来!快拿安神汤来!”
皇后厉声冷笑,指着道:“是你教她!是不是?”
玄凌盛怒之下抬手将皇后手推,又反手挥,生生将她推开尺许,“胧月只是八岁孩子,她能撒谎!何况她自那夜起便没和淑妃说过话,她自小又不是淑妃抚养,谁能教她!”玄凌眉心愈紧,眼眸暗沉,极是动怒,“皇后,举头三尺有神明,你还有何话说!”
皇后面如死灰,“臣妾早说过,此事臣妾便如王皇后,坠入陷阱百口莫辩!”
“荒谬!”玄凌太阳穴上几欲迸出青筋显示他升腾不灭怒气,“你以为朕是唐高宗,轻易被人蒙蔽?还是你心中早已视嬛嬛如死敌,必欲除之而后快!”
娘向唐高宗哭诉女儿被王皇后扼死,当时看望女婴时只有王皇后人,王皇后百口莫辩,终于被废。臣妾今日情状,恰如当年王皇后!”
并未动怒,只森森地笑着,寂静中听来,极像悲哭,“臣妾是武媚娘,亲手杀子?!”冷笑,“皇后好无辜!是皇后亲自告诉众人,臣妾痛晕过去,臣妾如何能在晕厥中捶杀孩子?”
有须臾沉静,与她怒目相对,彼此眼中皆是噬人恨意与狠辣。对峙多年,彼此刀光锋刃俱已施尽。与她之间,今朝必得有个断。
“哇”声,有孩子大哭打破死寂沉默。众人寻声望去,是直躲在德妃身后胧月,小小胧月,缩在紫檀高架花架子底下,死死抓住德妃裙角,哭喊着道:“什也看不见!什也看不见!”
玄凌素来最疼胧月,见她哭得扯心撕肺,忙把把她抱在怀中,柔声哄道:“绾绾,你看见什?快告诉父皇!父皇在这里,别怕别怕!”
皇后骤然跪下,厉声道:“臣妾以朱氏先祖发誓,臣妾并未做过伤害淑妃腹中胎儿之事。”
玄凌转过身,留给皇后个冰凉背脊,冷然道:“这样毒誓,你去说给太后听罢。”他吩咐,“皇后心肠歹毒,残害皇嗣,即日起不许踏出凤仪宫步。太后那边,朕自会去回。”皇后还欲再说,玄凌嫌恶不
胧月只是径地大哭,泪眼迷蒙中,有无限凄惶与冷清从与皇后面上刮过。玄凌再三询问,她只是拼命腻在玄凌身上,往他臂弯里躲。
皇后听得线生机,伸着手极力哄道:“胧月,告诉母后,你看见什?”
记忆千疮百孔缝隙间,猛然忆起,那日,殿门未完全关上——小小胧月就站在门外!她看见什?胧月自小在德妃膝下长成,与皇后相处时日比多得多!而且,这孩子自小不与亲近。
宛若在腊月被人从头顶塞入无数冰屑,那蚀骨寒意细碎而迅疾地蔓延到四肢百骸之中。
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胧月,她似受极大惊吓,猛地推开皇后伸出欲抱手臂,厉声尖叫起来,“母后去打淑母妃肚子!她在打淑母妃肚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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