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妃面色青白交加,十分不安,“臣妾本没有喝醉,想找胧月同回宫,谁知胧月竟站在淑妃殿外发呆,臣妾想去带她走,恰巧皇后出来找人帮忙,说淑妃痛晕过去。”
玄凌沉着脸,又问遍,“那当时谁在淑妃身边?”
德妃怔,不假思索道:“臣妾看见时只有皇后。”
“槿汐离开后到你看到皇后时应该时隔不久,都只有皇后人?”玄凌口中问询,目光却在皇后面上阴晴不定地逡巡。“确只有臣妾。”皇后面容沉静如常,朗声道:“那又如何?臣妾也不知淑妃为何会捶
以致你劳累过度没有孩子。”
迷迷茫茫地抬头,轻轻推开他,“皇上,臣妾并无劳累过度。当时只是觉得有些腹痛而已,想是贪杯所致。”手足无措地哭出声,“早知道臣妾就不喝那酒,都是臣妾自己不好。臣妾怎知道,臣妾只喝盅酒,并不敢多饮,谁知……谁知……”
皇后穿着真红金罗大袖宫装,在榻边坐下,她抚抚肩膀,“淑妃,你要节哀。以后也不要贪杯再误事,你晓得皇上为你这次小产有多伤心?你昏睡两日皇上就陪着你两日。”皇后好言劝慰道:“皇上眼睛都凹下去,赶紧回仪元殿歇息吧。”玄凌略点点头,“皇后费心,朕再陪陪嬛嬛。”
只是无声地啜泣着,啜泣着。艳阳秋暖,却似有无限凄楚荒凉迫人而来,无穷无尽伤心哽在喉间,恨不能尽情吐,只是啜泣不已。
温实初端着碗汤药越众进来,“娘娘该服药。”痛悔难言,手挥开他汤药,“砰啷”声,浓黑药汁泼得满地狼藉,怔怔地垂泪,“是不好,没能保住孩子。”
温实初静静负手而立,“娘娘,那盅酒并不能伤胎气,那晚宴饮也不会伤害娘娘玉体。娘娘忘腹中孩子胎动?胎气正常,孩子也十分壮健,怎会经不起杯酒场宴饮?”温实初十分痛惜,“娘娘当时腹痛只是正常胎动,胎气激荡才会有些疼痛,很快就会过去,娘娘怎可痛昏头大力捶击腹部,以致胎气大动,孩子滑胎而死。”
惊愕无比,仿佛有雷电在头上个个炸开,倏然抬起头来,死死盯着温实初道:“怎会?当时本宫只是时难耐痛楚,尔后晕厥过去,醒来后就已没有孩子。”神色懵懂而惊痛,“皇上,臣妾孩子怎会是被捶落!”
温实初大惊失色,“皇上,微臣不敢妄言,娘娘腹部确有遭重击迹象,太医院太医皆可查证。而且娘娘腹中孩子向健康,皇上也经常听见孩子胎动,若非遭受重击,孩子怎会滑胎?”
玄凌语不发,他脸色越来越难看,似山雨欲来前阴沉天色。他手紧紧地握在身后,握成个发白拳头,“是谁?当时是谁陪在淑妃身边?”
槿汐忙跪下道:“奴婢离开去请太医前,是皇后陪在淑妃娘娘身边,至于后来奴婢回来时,已有许多人在娘娘身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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