骤然听闻,既是意外又是惊喜,时说不出话来,只晓得向着她笑。徐婕妤贺贺,叶澜依自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倒是胡昭仪欠身笑笑道:“恭喜惠贵嫔。”
玄凌忙向身后小内监道:“惠贵嫔有身孕,还不把她菜式换成和莞妃、婕妤样。”小内监忙点头哈腰去。
笑吟吟望住玄凌道:“皇上可别高兴忘,老规矩呢?”
玄凌拍额头,朗声大笑道:“是是是。多得嬛嬛提醒,朕可要高兴糊涂。”说着便唤李长:“去传旨,晋惠贵嫔为从二品淑媛。”他拉住眉庄手,笑得合不拢嘴,“去年夏天宫里菊花就开,起先还担心是妖异之兆,如今看原是主大喜。嬛嬛、燕宜和眉儿都有身孕,宫中从未有过这样喜事!”
见机道:“是呢。从前总说危月燕冲月不吉利,拘束徐妹妹。如今瞧着徐妹妹解禁足,不仅太后身子见好,连皇嗣也兴旺繁盛。”
:“方才路过来看湖上宫女如花,听闻是胡昭仪心思。胡昭仪是皇后娘娘表妹,也是皇上表妹,自然最明白皇上心意。”
胡昭仪听她奉承,只是漠然笑别过头去,并不接话。安陵容也不介意,只按着次序从胡昭仪起为每位嫔妃倒上紫莹莹葡萄美酒,十分殷勤。因着与徐婕妤怀着身孕,她倒也细心,叫人换梅子汤来,又特意在碗里多搁糖,笑道:“记得姐姐不爱吃酸,皇上还特意叮嘱过。”
亦微笑相对,沉静道:“安贵嫔记性最好,多年旧事还记在心上。”
她嫣然含笑,派恭谨温顺,“姐姐事,敢不放在心上。”说罢盈盈离去。
她自被冷落以来,皇后又病着,更无人可依,此番应诏而来,不免更谨慎温顺,事事顺着玄凌和得宠嫔妃们心意,小心翼翼地殷勤。
玄凌只顾着高兴,时也顾不上徐燕宜,听如此说,略有些不好意思,走近徐婕妤道:“幸好当日莞妃直谏,否则可真是伤你心。”说着又含笑向,
待走到眉庄身前,正要斟酒,眉庄伸手拦住,雨过天青色衣袖如张开蝶翼翩然扬起。她转首望住玄凌,笑容羞涩而柔和,静静道:“臣妾有身孕,实在不宜饮酒。”
不过短短句,她说得也不大声,陵容手微微抖,险些把酒泼出来。她很快掩饰住失态,笑道:“恭喜姐姐,妹妹高兴连酒壶也握不稳呢。”又笑对玄凌伏身下去,带着欢悦语调,仿佛是自己有身孕般,道:“恭喜皇上!数月之内,这可是第三桩喜事呢。”
玄凌乍然听闻也是大喜过望,尽快拉起眉庄手急切道:“是什时候事?几个月?”
眉庄只浅浅微笑着,矜持道:“昨日觉得身上不大爽快,传温太医来瞧,已有两个月身孕。臣妾怀有皇嗣,自当万事小心,不敢再沾酒水。”
玄凌屈指算,已是满面喜色,连连道:“不错,确是两个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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