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婕妤温婉微笑,“嫔妾不中用,经不得人言,过不自己这关才会自伤其身,娘娘可要性子刚强些才好,万勿如嫔妾般。”
唇齿间含抹浅淡平和微笑,“妹妹甫出宫门就听到如斯言语,可见宫中对本宫胎是非议良多。”
“非议终究是非议,”徐婕妤笑道:“娘娘如此待嫔妾,嫔妾对娘娘亦要推心置腹,有些事嫔妾自己未必做得到,但希望娘娘不要因旁人而自己伤心。”
握握她冰凉瘦长手指,轻笑道:“妹妹自管安心就是。本宫不出这柔仪殿,她们又能奈何?”徐婕妤忧心忡忡地点点头,才肯回去。
如此流言蜚语满天,议论得多,不免连皇后亦出言相劝:“宫中人人说莞妃之胎不同于人,皇嗣事上谨慎再谨慎也是应该。”
而立久矣,岁月匆匆,何来年轻时心性甘心耗费心力欣赏追寻细腻如织女子。后宫中美丽女子那样多,自然是叶澜依类更得他喜爱。
徐婕妤道:“早就想来看娘娘,奈何身子总没有好全。如今能走动,便想来向娘娘请安。”她贯轻声细语,如同吹面不寒杨柳风。
把素日所饮翠羹叫品儿盛碗出来与她,含笑道:“身子好是该多走动走动。”
徐婕妤微微蹙蹙眉,眉心便似笼层愁烟,低柔道:“不出来时盼着出来,出来便又觉得纷扰不堪。”她恳切道:“娘娘为嫔妾几番费心,甚至恳求皇上和太后解嫔妾禁足之困。当日若无娘娘,只怕今日嫔妾腹中孩子不保”她手温柔覆盖在自己小腹上,以种珍惜姿态,“嫔妾别无所求,只求能保住腹中胎儿便是万幸。”
亦诚恳相对,“十月怀胎多少艰辛,只有咱们自己知道,若朝保不住,何尝不是痛彻心肺。”
皇后虽然不得宠,然而多年来居国母之位,玄凌亦对其颇为敬重。且皇后自称在病中,数月来事不管,言不发。如今既然皇后说话,他也不好口撂开,于是道:“皇后操心,只是宫中风言风语从来没有断过时候,皇后若要为这些不
徐婕妤微微抬起头,目光清澈似掬秋水盈然,低低道:“嫔妾听闻娘娘曾经身受其苦,生产胧月帝姬固然是困顿万分,头个…”她声音略低低,然而由衷之情不减,“或许因为这个缘故,娘娘才会对嫔妾如斯关怀吧。”
微微笑,只用银匙缓缓舀着七翠羹,道:“徐妹妹很是聪慧。”
她笑淡然而伤感,微微侧首看着瓶中供着几枝秋杜鹃,依依道:“聪慧又如何呢?譬如这杜鹃开得再好再美,终究是春天里花朵,如今快入秋,再怎好也是错时节。”
那秋杜鹃本是浣碧日日用来簪发,徐婕妤无心之语,浣碧听着有心,不由微微变色。
只作不觉,微笑恬静,“妹妹如何这样说呢?做人不过是口气撑着,若自己心都灰,旁人怎扶也是扶不上去。妹妹好歹还有腹中这个孩子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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