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,外头花宜进来道:“徐婕妤来,娘娘见还是不见呢?”
微微怔,忙道:“怎不见,快请进来。”
徐婕妤身子依旧单薄,气色却好,可以想见连日来玄凌必定对她曲意关怀,十分怜惜。
她身子已经有些笨重,走路也吃力,须扶着手才走得稳当。她见便要行礼,忙叫浣碧搀住,打趣道:“妹妹向本宫行礼,本宫忍不得就要去扶,个不当心,咱们肚子必要撞在起。”
徐婕妤低首掩唇道:“娘娘真是风趣。”
再压,也只作不知,索性连出柔仪殿时候也少,只静静养着。派出去小允儿和品儿、花宜等人自会将暗中诋毁之人名单列与看。
斜卧在榻上,举柄玉轮慢慢在面上按摩,听浣碧念《搜神记》与听,偶尔调笑两句打发辰光。浣碧道:“小姐腹大之事头闹得沸沸扬扬,小姐竟还稳如泰山。奴婢时想不明白,那日蓦然想起小姐说话,才回过味来。”
含枚枇杷,清甜汁水缓缓洇进喉中,慵懒道:“甫回宫,又怀着身孕得尽盛宠。阿谀奉承之人有之,背后诋毁之人有之,敌难分,难免有腹背受敌之虞。不如借此事分出个你来也好。”
浣碧侧首想想,道:“如今她们以为风头大转,此时毁谤之人必是小姐之敌,默然者便是小姐之友,可互为援手。”
仰首笑,“哪里有这样容易。毁者是敌不错,然而默不作声也未必是友。譬如敬妃向来是明哲保身,而景春殿那位也是至今无声无息呢。”
忙叫看座,笑道:“妹妹若喜欢可多来柔仪殿坐坐,咱们凑在起多少笑话说不完呢。”
徐婕妤盈盈笑,气质婉约,如阕唐诗,婉兮清扬。与之相较,得宠叶澜依便是清冷中带着冶艳,风姿绰约。玄凌已过
浣碧蔑然哂,“徐婕妤事她已不招太后待见,皇上碍着太后,又忌讳着‘不祥’两字,听闻杨芳仪陪嫁侍女在仪元殿伺候着茶水甚是用心,皇上见仆思主,念及杨芳仪,也觉惋惜。”
“皇上觉得惋惜,才会想到当日安氏身边宝鹃是如何口咬定、言之凿凿。”扬扬手,腕上赤金环珠九转玲珑镯便玲玲作响,“皇上不去她那里,倒是常常去滟常在处,可见她如今之得宠。”
浣碧撇撇嘴,道:“奴婢瞧叶氏对皇上是不冷不热,也不知以什狐媚手段得宠。”她停停,“奴婢看诽谤之人中并无她,想见她即便要诋毁小姐也得有可说话之人,她即便得宠,太后嫌弃,嫔妃怨恨,又有什趣儿!”
微微笑,摇头道:“她也未必是个肯背后说三道四人。”瞥眼浣碧,道:“你和叶澜依也不过是几面之缘,何以如此不喜欢她?”
浣碧低头思量,拨着耳朵上白果大蜜蜡耳坠子,道:“奴婢也不晓得为何这样不喜欢她,只觉得她妖妖调调。大约有安氏前车之鉴,奴婢总不喜欢这样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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