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颜而笑,“婕妤方才说不求风光富贵,其实不论求什都好,总之腹中孩子康健最要紧。瞧婕妤赏花吟诗皆有哀戚之色,希望婕妤看人看事,也该积极些好。”推心置腹道:“咱们身为人母都知道,母体开怀些,孩子在腹中也长得好些,婕妤你说是?”
徐婕妤深深看眼,心悦诚服,“娘娘说得是。”
恬和笑道:“婕妤不用这般客气。咱们都是同服侍皇上,婕妤若不介意,大可叫本宫声姐姐,咱们以姐妹相称就好。”
徐婕妤脸色微微红,欠身道:“姐姐若不嫌嫔妾愚笨,嫔妾就高攀。”
笑道:“妹妹哪里话,有这样个聪明文静妹妹,本宫可是求之不得呢。”
婕妤,若婕妤不嫌弃,就请收下吧。都是请皇上过目。”徐婕妤粉面生春,虚弱身体也有些生气,双手爱惜地从燕窝、茯苓等滋补之物上小心翼翼地抚过。微微沉吟:“婕妤有孕而被禁足,其实皇上心内也十分不忍,婕妤要体谅才好。”
徐婕妤深深低首,安静道:“太后和皇后乃天下之母,最为尊贵。嫔妾不幸危犯双月,禁足是应该。皇上有孝母爱妻之心,嫔妾又怎会埋怨皇上呢?”
打量她神色,并非说场面话,反而像是真心体谅,于是只道:“婕妤方才作《四张机》很好,可见婕妤才学不浅,衬得起这满架书香。”
徐婕妤柔和微笑,“娘娘饱读诗书,燕宜早有耳闻,亦倾慕不已。今日相见,不知可否请娘娘赐教二。”
轻笑道:“哪里说得上赐教呢,不过是咱们姐妹间切磋二罢。”抿口茶,“婕妤《四张机》才情横溢,只可惜调子悲凉些。婕妤现在身怀有孕,虽然时被禁足困顿,然而来日生下儿半女,不可不谓风光无限。”
扬扬脸,槿汐会意,扶着手站起来,走到那架连理枝绣屏处,驻足细看。连理枝干笔直光滑,枝头两只翠羽红缨比翼鸟儿交颈相偎,神态亲昵,道:“这是妹妹自己绣得绣屏?好精细功夫。”
徐婕妤微笑走上来道:“嫔妾手脚笨拙,不过绣着打发时间玩儿。若是说到刺绣功夫精湛,宫里又有谁比得上安贵嫔呢,连皇上近身内衣鞋袜和香囊都是她亲手缝制。”
不
徐婕妤微微出神,望着堂中架连理枝绣屏,惘然道:“嫔妾不是求风光富贵。”说罢侧首微笑,“娘娘亦是精通诗词,不如和首可好?”
沉吟须臾,想起当年玄清入宫侍疾,做《九张机》与互为唱和。不由脱口吟道:“四张机,咿呀声里暗颦眉。回梭织朵垂莲子。盘花易绾,愁心难整,脉脉乱如丝。”
徐婕妤眸中颇有赞赏之意,眉心舒展而笑:“皇上如此喜欢娘娘,果然不是没有道理。”
捧着茶盏,轻轻抿扣润喉,温和道:“本宫做这首《四张机》比拟婕妤,婕妤可觉得贴切?”
徐婕妤微微怔,道:“娘娘何处此言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