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同进去,空翠堂里装点疏落,不过按着应有规制来,并不见奢华。徐婕妤命个叫黄芩宫女奉茶上来,目光落在束好后仍显得微微凸起腹部,“娘娘也有三个月身孕吧?”
含笑,“婕妤好眼力。”见她不大居室内放半架子书,不由笑道:“婕妤也好看书,本宫倒找到个能说话人。”
徐婕妤额发被汗濡湿抹,乌黑贴在额头上,她扑着素纱团扇,恬淡道:“偶然次听敬妃娘娘说起娘娘如何美貌,从胧月帝姬身上也可窥得斑。今日见,还是在意料之外,难怪皇上对娘娘念念不忘。”
挽挽滑落缠臂金①,微笑道:“是否念念不忘本宫也不得而知,只是皇上向雨露均沾,看婕妤就知道。而且本宫今日来看望婕妤,是本宫自己本心,二是听皇上时时提起,十分挂心,所以来为皇上走这趟。”
徐婕妤眸光倏然亮,仿佛被点燃火苗蜡烛,惊喜道:“娘娘不哄?”
量她,身玉兰色纱缎宫装绣着长枝花卉,正是枝茜草红紫玉兰,自胸前延伸至下摆及前襟,有别于通常宫嫔们喜爱那种遍地撒花繁艳图案,显得清新而不俗。头饰亦简单,不过挽个寻常高髻,零星几点暗纹珠花,髻边簪枝双衔心坠小银凤钗,素净典雅。
看只觉得舒服。
徐婕妤双澄清眼眸悠悠看向,“娘娘…与胧月帝姬长得很像。”
微笑:“母女之间自然是相像。只是胧月年纪还小,本宫自己却不太看得出来。”坦然注目于她,“方才婕妤似乎把认作旁人?”
她微微窘,答:“是。”旋即浅浅笑如微波,“原来如此,今日得见娘娘,始知傅婕妤缘何爱宠无比。”语毕微有黯然之色,摇头叹息道:“可惜她。”
笑道:“若无皇上默许,本宫怎敢轻易踏足禁足之地呢?”
徐婕妤脸生红晕,如珊瑚绮丽殷红抹,“原来皇上并没有不在意嫔妾…”
“这个自然”。指指身后内监身上捧着各色礼物,“这些是本宫亲自跳送来给
彼时她轻拈朵菖蒲花在手,浅橘红花瓣映得她雪白脸庞微有血色。环顾四周,道:“婕妤这里倒很别致,不似旁妃嫔宫中多是红红翠翠,很让人觉得心静生凉。”
徐婕妤淡淡盈起恬静微笑,那笑意亦像树荫下漏下几缕阳光,自生碧翠凉意,“好花不常开,好景不常在。嫔妾不爱那些四季凋零花,倒不如多种些草木。”
她身边宫女笑道:“小主怎这样站着和娘娘说得起劲呢,不若请娘娘进去坐吧。”
徐婕妤笑若开残白牡丹,“嫔妾禁足空翠堂已久,久未有人探访,竟忘待客礼数,还请娘娘宽恕。”又侧头向身边宫女道:“桔梗,亏得你提醒。”
见她身姿纤瘦,想是怀着身孕又被禁足,精神并不太好,整个人瘦得不堪握,更显得五个月身孕格外突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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