愁云笼上心间,阴翳难明,怅然叹息句,“但愿如此吧。”
到次日晚间时分,用过晚膳,又吩咐浣碧挑几个菜送去敬妃处给胧月,才慢慢在庭院里踱着步子消食。品儿扶着手笑道:“如今咱们宫里是最热闹,今日晌午就来那多嫔妃给娘娘请安,可把娘娘给累着。”
笑道:“幸亏还不老,来得那些人还记得住。否则哪天走到路上,冷不丁窜出个人来请安,本宫还眼巴巴问是谁,可就叫人笑话。”
彼时月华初升,水般月色静谧自天际云朵间畅然流下,光滑得似拢不住匹细滑绸缎。月色华光清明,照在柔仪殿前汉白玉阶之上,如水银泻地,似开出朵朵明亮硕大莲花。殿前池清水在月下泛着清粼粼窈曳波光,水中白莲盛开如玉,只余条水上小桥,横越在莲叶田田之上。
品儿笑道:“皇上待娘娘最有心思,在柔仪殿前殿前头凿个池子,把太液池莲花移种到这里,就省得娘娘怀着身孕远走赏莲。”
告诉她缘故。”
“来这东西难得,寻常人分辨不出来。二来你没听见庆嫔说,那红麝串是皇后赏,即便有太医知道,谁又敢告诉祺贵嫔呢。”
浣碧连连冷笑,拍手道:“这才叫报应不爽呢。活该叫她投好主子,昧着良心来坑咱们家。她不能生也好,省得生下黑心种子来再祸害旁人!”
顿觉心寒,祺贵嫔显见是皇后身边人,多年来得宠且位份颇高,可见皇后对她倚重。然而如此倚重,也防备着她有孕,可见皇后处事老辣,谋虑深远。想必安陵容得宠多年而无子嗣,也是因为皇后戒备吧。微觉脑仁酸涩,道:“去把备给胡昭仪礼拿来给看。”
浣碧捧来对白玉三镶福寿吉庆如意,看眼,摇头道:“礼太薄,再去取对红木银丝百寿紫玉如意来。这两对如意给胡昭仪,再拿个赤金盘螭朝阳五凤璎珞圈并扣合如意堆绣荷包,就说给和睦帝姬。”
不以为然道:“你不晓得,这莲花有香气,盛暑天时候容易引小虫子,再则蛙鸣阵阵,晚上也不好睡。
想想,叫槿汐进来,“为表郑重,这些东西由你亲自送去。该说什你自己有数。”
槿汐笑着去。浣碧道:“胡昭仪为人倨傲,小姐何必这笼络她。”
笑笑,“她自有她倨傲资本,何况笼络她,不正是笼络太后和皇上?”
揉着额头道:“也乏,叫品儿拿薄荷油来给揉揉。”想想又道:“方才给和睦帝姬那个赤金盘螭朝阳五凤璎珞圈再去拿三个来,个先留着,等有空去看端妃时亲自送去。另两个个送到吕昭容处去给淑和帝姬,个送去敬妃处给咱们胧月,别显得厚此薄彼似。”想起胧月,心里不免难过,脸上也不由露几分。
浣碧知道心事,劝道:“胧月帝姬自幼离开小姐,难免生疏些,过久定会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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