弯腰摘下束青草,喂到白马嘴边,摸着它耳朵问玄清,"是什坏处?"
他半带微笑回答:"你对它好,它便听你话。"
想想,蓦地想起与玄清初见时情形,他因醉酒而被冷淡,不觉侧头含笑,"第次见到王爷时,待你并不好。"
"至少你叫
略想想,点头,直直想莫言处走去,低声嘱咐两句,在莫言疑惑目光中,跟他出去。
跨出谨身殿大门时,金灿灿阳光无所顾忌地撒下来,将扑面裹住。眼前微微晃,脚步便踉跄。他扶扶得及时,托住手臂。心中微微窘,悄然不觉地缩回自己手,低声道:"多谢。"
自己住处是不便同他回去,只得信步走出寺外。甘露寺外番天地,其实并没有仔细欣赏过,则是没有心思,二则每日忙碌于劳作,也无时间仔细观。如今与玄清同行走,不敢去看他,目光便在山光水色上多多流连。
不知不觉走得远,山下有条大河蜿蜒贯穿而过,水色青青,群山环绕,别有番开阔风景。有匹白马正低头在河边嚼着青草,啜饮河水,怡然自得。
见之下轻声而笑,"这马必定是王爷。"
声地哭泣出来。
不知过多久,双有力手自身后扶起,勉强镇定下来,哽咽道:"莫言,没有事。"
却是把温和如暖阳声音,漫天漫地挥落蓬勃阳光下来,"没事。没事。"
是男子声音,那样熟悉。陡然惊,立刻转头去看,逆光大殿里,殿外秋日晴灿阳光为他拂下生锦色辉煌。他颀长身躯因仰望而格外高大。他掌心那样温暖,那种暖意点点透过他皮肤传到身上,叫安定下来。
几乎没有片刻思量,随着自己意愿脱口道:"六王。"
他灿烂笑,露出洁白整齐牙齿,有点点顽皮孩子气,道:"娘子如何得知?"
微笑抚摸着马背,它温驯地舔舔手掌,十分可亲。含笑道:"因为它那种意态闲闲样子,与王爷你如出辙。"问:"它叫什名字?"
"御风。"
"是出自《庄子》?"
"是",玄清大笑,"这匹白马跟随六年,把坏处学得十足十。"
他回应里有满足叹息,"是。"
他扶起,清晰地看清他。他目光明净如天光云影,有如赤子般清澈和温和。清明简净脸庞上多几许上京烟尘里风尘仆仆坚毅。而他袭简约青衫,妥帖着修长身姿,带着杜若淡淡洁净清香,分毫不染世俗尘埃。有刹那恍惚,仿佛大暑天饮到口冰雪,清凉之气沁入心脾。
他柔和道:"来迟。"
掩面,只是摇头,"何时回来?"
"三日前",他缓缓道,简短地道:"皇兄召回京。"他环顾四周,见只有莫言人低头劳作,轻声道:"此处说话不方便,可否借步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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