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手制止话语,温言道:"你若再说下去,便不敢说出今日来意。"
微微诧异,道:"王爷请说。"
他从马背上囊袋中取出卷画轴,道:"两日前进宫向皇兄谢恩,又拜见太后,因而见到个人,想你定很想看看,所以特意画来,请娘子指教笔法。"
谦逊之外更有些惊异,如实道:"并不擅长丹青,何来指教笔法呢?"
他解开画轴上缚着红绳,画卷徐徐展开,神思在瞬间被画面牢牢吸引住,再移不开半分。画卷上各色秋菊盛开如云霞,菊丛之中,两名衣着华贵少妇含笑赏菊。左边是位婷婷而立宫廷贵妇,她肩披浅紫色纱衫,身着紫绿团花朱色长裙。体态清颐,发髻如云,斜簪朵紫红大丽菊,髻前饰翡翠玉簪步摇,垂下串串珍珠流苏,她面庞上淡薄红晕、柳叶长眉、朱唇隐隐含笑,正是敬妃模样。她身边立着另位贵族仕女,身姿略纤,披铁锈红缎衣,上有深白色菱形花纹,下着乳白色柔绢曳地长裙,髻上只簪朵红瓣花枝并支白玉簪子。全身上下统共只用红白两色
内监把扶去休息,并没有把脚踢入池中。"
折着细细草茎,柔软草茎根部,有洁白如玉恬净颜色,气味新鲜而青涩。"扑哧"笑,"其实当日,是很想这样做,只不过碍于礼仪身份而已。"凝神想想,"这个不算,还有别坏处?"
玄清带点浅薄坏笑,眼神明亮,"清与御风都爱慕美人"
他话语让神色黯然,晓得,在甘露寺日子里,憔悴日渐明显,容色萎黄,发色黯淡,如帘卷西风后黄花,再无昔日风姿。然而玄清看目光如既往,丝毫没有在意容颜萎败。他发觉黯然,凝视着双眸,坦荡荡道:"所谓美人,并不以美色为重。若以容貌妍媸来评定美人,实在是浅薄之至。心慈则貌美,心恶故貌丑。"
泠然道:"其实并不是个纯粹好人。"
他清朗脸孔上肯定,如十五六好月色,清澈照到人心上,投下光亮影子,"可是,你从未主动去害过任何人。"
玄清始终带着微笑,如脉脉月光,涓涓清流,融融流淌到心上。他迎风而立,虽然只是最简朴不过青衣,然而比之轻裘膘马、骄行陌上,骑马倚斜桥、满楼红袖招五陵少年,更多几分含蓄恬淡蕴藉很沉静气度。
轻轻慨叹道:"因为不曾主动害人而到此地步,你却因帮甄家上书而被逐至上京。这年,到底是们连累你。"
他摇头,只把在上京年时光置之于笑,"如今归来,皇兄依旧待如初,也依旧是清河王,并没有分别。"他洒脱道:"你不用放在心上。在上京,譬如当年去蜀中样,只是游玩罢。不过借个思过名头而已,唬人。"
十分过意不去,"总是因为甄家缘故…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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