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,生生挑起心底伤痛和羞辱,少不得强行按捺,只道:“臣妾若说是无心,皇上信?”
他口气却生硬,“错便是错,无心也好,有意也罢。”
怔,心口似被人狠狠抓把,疼得难受,泪却止,含泪笑道:“不错不错,确是臣妾过错。”低身跪下,“臣妾冒犯先皇后,罪孽深重,情愿生禁足,羞见天颜。但请皇上能再审臣妾兄长案,勿使人含冤。”凄然抬首,“皇上,也请念在瑞嫔已死份上吧。”
他死死看着,“你方才说面之词不可尽信,管路话朕未必全信,但佳仪是何人,难道不是你为你兄长安排下吗?如今她亦反口。而你兄长确与薛、洛二人交往密切,瑞嫔甚至为你禁足事再三向朕求情。据朕所知她与你在宫只并无往来,若非受她父亲所托,何必要帮你!”
不晓得瑞嫔为何要帮,只是为许久前和她在太液池番闲聊?实在语塞,而对佳仪,实在有太多疑惑。
、臣妾梦见什吗?”
他略略沉色,道:“你想说什?”
泰然自若,平缓道:“臣妾只想说,不可听人面之词而作论断。”
他只是问:“你睡得安稳?”
无法,只得道:“起初几月确难以安枕,如今稍稍好些。”
玄凌话冷冷在耳边响起:“实在不算冤你兄长!”
力争:“即便如此,嫂嫂介女流,致宁襁褓之中……”哽咽道:“臣妾兄长本对社稷无功劳可言,外间之事诡谲莫辩,臣妾亦不可得知。但臣妾兄长对皇上忠心,皇上也无半分顾念?!”
他目光有些疑虑,落在卷奏折之上,明灭不定:“清河王向不太过问政事,也为你兄长进表上书劝谏朕……”心里“咯噔”下,莫非玄凌又疑心哥哥与清河往有所纠结不成,他继续道:“甄远道夫妻年事已高,朕可从轻发落,可你兄长之过不是小罪可以轻饶。”他也有些不忍,“你嫂嫂和侄子朕今早就已放,只是天命如何,朕也不得而知。”
他这话说得蹊跷,砰然心惊:“皇上为何这样说?!
他淡漠笑:“那芳若所言不虚。”
凄惶摇头,道:“皇上,芳若姑姑并无骗你意思,但朝中臣子,权利倾轧,并非人人都能坦诚无私啊!”
他搀坐下,缓和道:“你百般求见,也不问朕好不好,只说这些?”
他好不好?澹然举眸,自禁足以来,再未曾见过他,这样乍然见,只因为家族性命悬于他人之手,这样尴尬而难堪境地。心里,哪里还想得到他好不好。如今看他,与从前般,只是眼眸在多丝戾气,更觉阴冷。隔这些日子,只觉得恍然和蒙昧,似是不想念,见面却依旧扯动心肺。只晓得近也不是,远也不是,泪水潸潸而落。
他对着泪神色愈加温文,咳然叹声,“当日对纯元皇后大不敬之罪,你可知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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