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宫女脸委屈,只撇嘴不敢哭,淡淡笑道:“芳若姑姑也太小心,她话本宫只当笑话来听而已。”
芳若方缓和道:“娘娘有着身子,何必听这些好不好话呢。”
只道:“好不好事自己都做过,还怕听听?”
彼时太液池碧波清澈,柔缓荡漾间有无数个太阳小影子,让人觉得灿烂又虚幻,坐得久,身上有些凉浸浸,支撑着起来,道:“随便去哪里走走吧,坐得久有些凉。”芳若答应着,和浣碧边个扶起来。
甚想去看看眉庄,然而芳若每每留意,总是不成。而眉庄每接近三丈以内,芳若必和颜悦色请她远离。虽然和颜悦色,却有玄凌旨意在,眉庄终究只是遥遥望
变得有些困难,时时须有人搀扶着,人清瘦而苍白,只有腹部滚圆而凸出,远远望来只见个肚子。芳若姑姑见四下无闲人时,小声感叹道:“早知有今日之祸,当日奴婢宁愿不用心教习娘娘,免得入宫反而受此罪过。”
望着高远天际,有大雁成群南飞,紫奥城红墙高起四方天空蓝澄澄如汪碧玉,没有丝云彩,似乎永远是那样明净。微微笑,心境寂寥而安静,这样天气,像极刚入宫那日,那时,对前途怀着怎样惴惴而揣测。如现在,从不晓得前路会往何处去。淡淡笑道:“姑姑和本宫都不是圣人,怎能知晓来日之事。在哪日,都不过只顾得眼前罢。”
芳若无所回答,沉寂片刻,道:“其实皇上是很关心娘娘。”
“是?”轻微扬起唇角,算是微笑,“是关心本宫还是本宫肚子里孩子?”秋日暖阳似朵芙蕖盛开在身上,微眯眼道:“姑姑这话若是对几位新贵人说,想必她们听定然比本宫高兴。”
她欲言又止,终究没有再说下去。
远远地有女子笑声传过来,正是去岁入宫几位贵人,祺贵人已晋为祺嫔,瑞贵人也晋瑞嫔,眼下两人颇得玄凌恩宠,福贵人与祥贵人不甚得意,依旧未得晋封。祺嫔遥遥看见是,行礼致意,祥贵人似是不情愿,扯扯祺嫔嘟囔道:“皇上不过也给她嫔位待遇,和祺姐姐你是样人,何必向她行这样大礼?”
祺嫔未置可否,瑞嫔向出尘,行礼之后只向微微笑,丝毫不理会祥贵人话。旁边福贵人向祥贵人蹙蹙眉,示意她噤声,又向笑算是致意,祥贵人却睬也不睬她,独自袖着手先走开。
对祥贵人话只作充耳不闻,芳若见她们走远,笑笑道:“福贵人真是个实诚人。”
跟随在芳若身边小宫女端着果盘子,在边插嘴道:“可不是实诚?听说祥贵人都敢去她宫里把皇上请走,害得福贵人整三个月见不到皇上,她也奇怪,见天儿笑,倒没什不高兴。”
芳若狠狠瞪那小宫女眼,道:“贵人也是你可以背地里胡议论?你下去,以后不许再上前伺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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