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心听着皇后说陵容事,骤然听她提及失子事,心头猛地酸,勾起伤心事。然而面上却流露不得,只用力低头掩饰自己哀戚之色,低声应“是”。
方走至凤仪宫外庭园中,只觉得凉意拂面瑟瑟而来。这才惊觉已经是初秋时节,凤仪宫庭院中满目名贵繁花已落。那森绿树叶都已然悄然染上层薄薄金色雾霭,连带着把那落花清泉都被染上层浅金萧索。不过数月前,满园牡丹芍药姹紫嫣红,便在这颇含凌厉惊险园中得知获得生命中第个孩子。短短数月间,那时同赏花斗艳人如同
俩,本宫都睁眼闭眼,只当不晓得算。可眼下她是皇上心尖儿上人,你们要是敢和她过不去,便是和本宫与皇上过不去。”突然声音重:“晓得?”
众人再有怨气,也不敢在皇后面前泄露,少不得强咽下口气,只得唯唯诺诺答应。
皇后见众人如此,放缓神色,推心置腹道:“本宫也是没有办法。若你们个个都济事,人人都能讨皇上喜欢,本宫又何必费这个心思呢。”她慨叹:“如今悫妃、淳嫔都没,慕容妃失皇上欢心,莞贵嫔身子也没有好全。妃嫔凋零,难道真要破例选秀,既劳师动众,又时添许多新人,你们心里是更不肯。皇上本就喜欢安小媛,那时不过是她嗓子坏才命去休养。她性子又好,你们也知道。有她在皇上身边,也不算太坏。”
皇后这样说着,陵容只是安分坐在自己位子上,默默低头,浑然不理旁人言语。阔大红木椅中,只见她华丽衣裳下清瘦纤弱得让人生怜背影,和簪在乌黑青丝中密密闪烁珠光浑圆。
皇后这样说,众人各怀着心思,自然是被堵得哑口无言。人人都有自己主意,也都明白,个没有显赫家世安氏,自然比新来如花美眷好相与些。更何况,谁知她哪天嗓子倒,君恩又落到自己头上呢。遂喜笑颜开,屡屡允诺绝不与陵容为难。
皇后松口气,目光落在身上,和言道:“安小媛事你也别往心里去,皇上总要有人陪伴,难得安氏又和你亲厚。本宫也只是瞧着她还能以歌为皇上解忧罢。本宫做切事,都是为皇上着想。”
惶恐起身,恭敬道:“娘娘言重。只要是为皇上,臣妾怎会委屈呢。”
皇后神色柔和些:“你最得大体,皇上直喜欢你,本宫也放心。可是如今瞧着你这样思念那孩子,身子也不好——皇上身边是不能缺服侍人。你还是好好调养好身子再服侍皇上也不迟。”
如何不懂皇后话中深意,陵容风光得自于她安排,她自然是要多怜惜些,怎好叫人夺陵容如今风头呢。遂恭身领命,道:“皇后安排定是不错。”
临走,皇后道:“慕容氏事叫你委屈。太后已经知道你小月事,还惋惜很久。听说今日太后精神好些,你去问安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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