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不能忍耐。她说旁都能忍,只是孩子,那是心头大痛,怎容她随意拿来诋毁。
重重拨开她手,冷冷道:“秦芳仪见本宫怎也该称声‘娘娘’,自称‘嫔妾’吧。芳仪在宫中久,这些规矩还要本宫来教?还是老糊涂!”她闻得说她个“老”字,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。哪里能容得她说话,把摁住她手臂,微微笑道:“芳仪何苦来着学那些先秦淑女步子,年代久远,怎能学得像呢?不如回宫好好想着,怎皇上现下对你是毫不眷顾呢,月多来连次召幸也没有。不过现放着安小媛呢,若你诚心诚意向她求教,想来小媛定不吝赐教。芳仪你可就收益匪浅。”
这样连珠般字字诘问下来,她连还口之力也无,脸上阵红阵白难看。或许也是碍着位分终究在她之上,悻悻难言。良久脸色变,有恼羞成怒
落花不知已经凋零几何。忽闻得身后有人唤:“贵嫔娘娘留步。”回头却见是秦芳仪,迈着细碎貌似优雅步子行到面前。听闻她近日为博得玄凌欢心,特意学这种据说是先秦淑女最中意步伐来行走,据说行走时如弱柳扶风,十分娇娜。只可惜玄凌心思欢娱皆在凌容身上,看过后不过笑之。本来也是,秦芳仪骨骼微粗,并不适合这样柔美步子,反有些像东施效颦。
暗自转念,或许凌容来走这样步子,更适合也更美罢。
其实与秦芳仪并不熟络,碰见也不过点头示意而已。她今日这样亲热呼唤,倒叫有些意外。
遂驻步待她上前,她只行半个礼,道:“贵嫔妹妹好啊。”
懒得与她计较礼数,只问:“秦姐姐有什事?”
她却只是笑,片刻道:“妹妹气色好多呀。可见安小媛与妹妹姐妹情深,她那边得宠,你气色也好看。可不是,姐妹可是要互相提携提携呀。”
心头厌烦,不愿和她多费口舌,遂别过头道:“本宫还要去向太后问安,先走步。”
她却不依不饶:“贵嫔妹妹真是贵人事忙,没见着皇上,见见太后也是好。可真是孝顺呢,姐姐可就比不上啊!”
她这样出言讥讽,已是十分恼怒。她从前与井水不犯河水,如今这样明目张胆,不顾位份在她之上,不过是瞧着玄凌对不过而而,又兼着失子,与失宠再无分别。从前日子那样风光,她哪有不嫉妒,自然是瞅着这个机会来排揎罢。
强忍怒气,只管往前走。她话,刻薄而娇媚。声线细高且尖锐,似根锋利地针,直刺进心里去,轻轻地,却又狠又快。她上前扯住衣袖道:“贵嫔妹妹与安小媛交好人人都知道,这回这费尽心思请皇后出面安排她亲近皇上,妹妹可真是足智多谋。”她用绢子掩口笑:“不过也是,妹妹这帮安小媛。她将来若有孩子,自然也是你孩子啊。妹妹又何必愁保不住眼前这个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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