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歌名《金缕衣》,为唐代杜秋娘(1)所作。”
“杜秋娘先为李锜
含笑道:“娘娘谬赞。臣妾何来如此歌喉,乃选侍安氏所歌。”
华妃睨身旁陵容眼,见她低眉垂首而立,突然伸手托起陵容下巴,双眼微眯:“长得倒还不算难看。”
陵容惊之下不免花容失色,听得华妃如此说才略略镇定。谁知华妃突然发难,呵斥道:“大胆!竟敢在御苑唱这些靡靡之音!”
陵容抖,满面惶恐伏下身去,“嫔妾不敢。”
华妃冷冷逼视陵容,想是看着眼生,凝视片刻才道:“本宫以为是谁?原来是日前才被皇上宽恕安比槐女儿。”带几分鄙视神情:“罪臣孤女,不闭门思过还在御苑里招摇往来。”语刚毕,华妃身后宫女内监忍不住都掩口笑起来。
透气窗纱,被凉风吹得四下通开。翻月湖边,几只白鹤优雅立于水间交颈梳理丰·满羽毛,悠然自得,十分恩爱,不时还有几只鸳鸯闲睡在桥下阴凉处。树紫藤自水边树枝上缠绕着横逸而出,泰半临水,风过颤颤轻摇,墨绿枝藤底下,深紫粉白小巧花瓣翩翩飘落水上,自是落得片芬芳娇艳。
低声在她耳边道:“若是寻常把你引荐给皇上自然也无不可,只是这样做话即使蒙幸皇上也未必会把你放在心上,不过三五日便丢开。反而误你。”
陵容手心不住出汗,滑腻湿冷,只低头看着脚下:“姐姐说是。”
“既然要见,定要见倾心。”看看碧蓝天色,驻足道:“皇上每日下朝必定会经过此处,时辰差不多。你放声歌唱便是。”
陵容用力点点头,紧握手,舒展歌喉曼声唱道:“劝君莫惜金缕衣,劝君惜取少年时。花开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。”
陵容见状不由气结,几乎要哭出来,竭力咬着下唇忍着道:“嫔妾父亲不是罪臣。”
道:“安选侍之父无罪而释,官复原职。并非罪臣。”
华妃微微变色,旋即冷漠,“有时候无罪而释并不代表真正无辜。个中因由婕妤应当清楚。”转头向道:“小小选侍不懂规矩也就罢。怎婕妤也不晓得教会她礼义廉耻。”
不由得瞠目结舌,与陵容面面相觑,不知该如何作答。只得道:“歌曲而已,怎关乎礼义廉耻。嫔妾不明,还望娘娘赐教。”
华妃脸上微露得色,双美目盯住道:“怎婕妤通晓诗书亦有不明时候?”忍住气不发言,华妃复道:“那本宫问你,此歌为何人所作?”
拍拍她手欣喜道:“很好。叫人闻之欲醉呢。”
陵容含笑羞赧低头。
忽闻声散漫:“谁在唱歌?”
听见这声音已知不好。转头依足规矩行礼下去,“华妃娘娘金安。”陵容久未与华妃交面,见之下不由慌神色,伏地叩首不已。
华妃道声“起”,目光淡淡扫在面孔上,“甄婕妤何时学会歌唱,能歌善舞,真叫本宫耳目新呢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