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在家时听闻民间嫁娶,新婚之夜必定要在洞房燃对红烛洞烧到天明,而且要双烛火同时熄灭,以示夫妻举案齐眉,白头到老。”
“哦?”他颇感兴味。
微感羞涩,“不过民间燃皆是龙凤花烛,眼前这双红烛,也算是。”
“你见那红烛高照,所以高兴。”低头只不说话。他坐起身来,伸手向,亦伸手出去握住他手,斜倚在他怀里。
见他含着笑意,却是若有所思神态,不由轻声道:“皇上可是在笑臣妾傻?”
愣,并没想到会说出这样篇话来。片刻才温言道:“别怕,也别紧张。想必你身边顺人早已教过你该怎侍奉。”
摇摇头:“臣妾惶恐。顺人教导过该怎生侍奉君上,可是并未教导该怎样侍奉夫君。”徐徐跪下去:“臣妾冒犯,胡言乱语,还望皇上恕罪。”
双膝即将触地那刻被双有力手托起。玄凌颇动容:“从来妃嫔侍寝莫不诚惶诚恐,百般谨慎,连皇后也不例外。从没人对朕说这样话。”他声音像是汪碧波,在空气中柔和漾:“既是视朕为夫君,在夫君面前,不用这般小心翼翼。”
心中暖,眼角已觉湿润。虽是在殿中,只着薄薄寝衣在身,仍是有丝凉意。身体微微颤,他立时发觉,伸臂紧紧拥住,有暖意在耳中:“别怕。”
雪白轻软帷帐委委安静垂地,周遭里静得如同不在人世,那样静,静得能听到铜漏声音,良久,滴,像是要惊破缠绵中绮色欢梦。
他轻轻抚住肩膀:“朕只觉你
锦衾太光滑,仿佛是不真实般,贴在肌肤上激起层奇异麻麻粟粒,越发显出生涩与懵懂。他唇落在唇上时有瞬间感觉窒息。身体渐次滚烫起来,仿佛有熊熊烈火自心尖燃烧。吻越深越缠绵,背心却透着丝丝冷意弥漫开来,仿佛呼吸全被他吞下去,皆不是自己。轻轻侧过头,这是个明黄天地,漫天匝地蛟龙腾跃,似乎要耀花眼睛。只余和他,情不自禁从喉间逸出声“嘤·咛”,痛得身体躬起来,他手力安抚,温柔拭去额上冷汗,唇齿蜿蜒啮住耳垂,渐渐堕入渐深渐远迷朦里。
夜半静谧后宫,身体痛楚还未褪尽。身边男子闭着眼沉睡,挣扎着起身,半幅锦被光滑如璧,倏忽滑下去,惊得立刻转过头去,他犹自在梦中,纹丝未动。暗暗放心,蹑手蹑脚把锦被盖在他身上,披衣起身。仙鹤腾云灵芝蟠花烛台上烛火燃烧半夜,烛泪垂垂凝结如树灿烂珊瑚树,连那泪迹亦仿佛是含羞而愉悦。烛火皆是通明如炬,并未有丝毫暗淡之像。只是这宫中静谧,那明光也似无比柔和照耀。
“你在做什?”玄凌声音并不大,颇有几分慵意。
转过身浅笑盈盈,喜孜孜道:“臣妾在瞧那蜡烛。”
他支起半身,随手扯过寝衣道:“蜡烛有什好瞧,你竟这样高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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