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,道:“高兴什?你又欠个人情,早晚都得还!”梁萧笑道:“定还,定还。”
行数个时辰,遥见茅舍井然,却是处村落,背依坡,春水曲弯弯绕村而过,原本春寒未尽,但因四面山势高峻,地气暖和,村内外早已木茂花繁,蜂蝶竟飞。柳莺莺手指道:“梁萧,你瞧,这小禽村怎样?”梁萧赞道:“谷幽山静,林深水曲,真是隐士韬晦之所。”柳莺莺微笑道:“本来住在瑶池,风光尤佳。后来蒙古人人山搜捕,辗转几次,才到这里。却好,住三年,再没挪过窝儿!”梁萧听得这话,胸中酸,望着柳莺莺如花笑靥,忖道:“她个女儿家,屡次对抗强敌大寇,这其间不知历经多少险风恶浪,生死悲喜。”
众人将死难同伴葬在村落北坡。十年来,“天山十二禽”情同手足,迭经凶险,从未折个,如今日之间,便有三人亡故,余者均是伤心无已,哭声片。彩凤与朱雀本是爱侣,而今长空折翼,孤雁独飞,更是悲不自胜。唯有柳莺莺见惯生死,心性通达,劝道:“人死不能复生,莫要自苦太甚,想来朱雀儿九泉之下,也不想见你如此。”彩凤竭力忍泪,但终究无法忍住,叫声“大首领”,靠入柳莺莺怀里,又哭起来。
悲悼番,傍晚始才还村。小禽村有眼温泉,柳莺莺心思灵巧,将泉水分流,化为十,汇入十个石砌小池,上面盖上小屋,男女各别。众人数日来追南逐北,辛苦之极,此刻得暇隙,均至泉中沐浴。梁萧浸半个时辰,备觉爽利,换衣衫,来到聚义大厅,只见厅壁栋梁都是大杉木搭造,根根排列整齐,粗而不陋,凉意逼人。
男子们洗浴马虎,黑鹰等人早巳抵达,正在厅中议论恶斗夫狼子情形,说起痛杀恶狼凶人,激动不已,说到死难兄弟,又是悲愤难禁,哗然片,忽瞧得梁萧进来,纷纷起身施礼。
宾主落座,寒暄阵,自然说到武功。众人问起,梁萧也就随意指点。二。说话间,忽听阵笑语,柳莺莺手拉着风怜走进来,她此时换件鹅黄衫子,青丝尤湿,双颊被温泉热气熏过,嫣红未褪,娇艳无比。梁萧见她对风怜举动亲呢,不觉讶异。
柳莺莺牵着风怜,施施然坐在上首。男子们端来排松木桌凳,摆在厅中,片刻功夫,女将们鱼贯而人,奉上酒肉。敢情她们许久不来,却是去准备饭食。摆好杯著,众人各自落坐,只有个十四五岁圆脸少女端酒坛,依次斟酒,从酒壶里倾出团粘稠酒液,色作青碧,浓香扑鼻。不消片刻,便斟到梁萧身前,这女孩儿梁萧从未见过,忽瞧她细眉大眼,竟与阿雪有几分相似,不由得心头微动,多瞧她几眼。
圆脸少女面皮薄嫩,被他目光凝注,顿时红透耳根,手上乱,将酒水洒在桌上。她着慌,忙伸袖去抹。柳莺莺笑道:“啊哟,雪雁这小妮子动春心呢。”那圆脸少女燥个大红脸,十分不依,搁下酒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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