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刀子动,就能割断你这臭贼脖子。”梁萧时捉摸不透,咽口唾沫道:“杀有什好。”柳莺莺道:“宰喂狗倒是好。”梁萧惨笑道:“你好狠。”
柳莺莺怒道:“少废话,叫你闭眼,你干睁开?”梁萧唯唯闭眼,他肉眼虽闭,心眼犹开,觉出柳莺莺将匕首蘸水,给他刮起胡须来,边骂道:“邋遢鬼,这把胡子能当扫帚使啦,无怪那些小丫头也敢来嘲笑你!还有这身衣服,臭死人,这次被瞧见,你若不洗个澡儿,换件干净衣衫,休想离开。”梁萧听得这话,蓦地心头酸,几乎淌下泪来,当下紧闭双目,默不作声。
刮完胡须,柳莺莺慢慢伸出纤指,轻抚他颊上疤痕,叹口气,却没说话。梁萧偷偷张眼,从下方瞧去,只见她目光凝注湖面,双颊散发出淡淡柔光,宛若透明。湖水旷远,尽头处白日西匿,云空瓦蓝,片远山低小,含烟叠翠。柔风贴地吹过,在二人身边绕来绕去,拂过草尖,宛若歌吟,蓦地惊起两团火球样鸟儿,扑楞楞蹿到半空,盘旋数匝,各自飞去。
过许久,梁萧听到动静,直起身子,只见暮霭中飘来片朦胧火光。柳莺莺拢拢秀发,淡淡地道:“不用看啦,是孩儿们来!这里是回村必经之途。”梁萧瞧她惆怅神色,不自禁悲从中来,转头望去,却见火流星扭头摆尾,正与胭脂顶撞拗气,不由骂道:“这个野小子,没有胭脂半听话。”柳莺莺白他眼,骂道:“物似主人形。”梁萧笑道:“女诸葛,你这回却猜错,这马儿可不是。”柳莺莺奇道:“是那女孩子,瞧不出她本事如此之大,竟能降服这匹神驹?”
梁萧摇摇头,将昆仑山下捕马赠马之事略略讲遍。柳莺莺摇头道:“你这个大蠢材,行事莽撞,不计后果,更不懂女儿家心意,你送马给她时,那女孩子就对你动真情。”
不时,黑鹰等人擎着火把,迤逦而来,风怜也在队中,神色怨苦,愁眉不舒。柳莺莺起身,落落大方,与梁萧并肩站立。黑鹰翻身下马,歉然道:“大首领,坐骑被狼咬坏,找马费好些时辰。”柳莺
莺道:“不打紧。黑鹰,这位是梁萧,中土时旧识,武学深湛。你不妨向他多多讨教。”黑鹰征,拱手为礼。梁萧心下明白:柳莺莺想要自己传授下属武功。也不便推辞,还礼道:“讨教万不敢当,能与黑鹰兄切磋二,当是生平快事。”众人见他言辞谦和,心底暗生亲近。唯独彩风对梁萧嫌隙未消,听得这话,重重哼声。
众人在湖边歇息晚,凌晨重又出发。柳莺莺见风怜形神恍惚,心中不忍,拍马赶到梁萧身边,低声道:“不论你心意如何,对这女孩子总得有个交代。”梁萧摇头道:“话已挑明,只怕劝慰太过,又生误会。”柳莺莺沉吟道:“女人间好说话,你若不介意,老着脸皮跟她说说。”梁萧喜道:“求之不得。”柳
莺莺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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