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取自蚩尤树汁,树木汁液便如人体气血,运行之道,确不离阴阳五行;骆明绮深谙其妙,故而以“五行”命名。只不过人体气血之行为正五行,而“五行散”却是反五行,正反相克,故而处处压抑五脏,使得人痛苦难熬。
悟通此节,梁萧当即神与意合,逆转阴阳,阴脉生出阳气,阳脉中生出阴气,浑身气血违反常理,以反五行之道运转,身上下仿若蚩尤树般,与“五行散”融为体,毒素真气两两相合,痛苦之感也顿时消散。梁萧运功之际,觉出骆明绮逼近,便佯装死透,待她近前,突然发难,将“五行散”化作真气逼出掌外,杀毒罗刹个措手不及,眼看她伸手取药,岂能容她得逞,声断喝,左掌划个半弧,呼地拍出。
骆明绮正要闪避,梁萧右手倏晃,后发先至,抢在左掌之前,指点在她“极泉”穴上,哪知才触衣衫,便觉痛痒难当,急急缩手。定睛瞧,指尖已变紫黑,心知这老太婆身是毒,不留神又中暗算。
当下暗骂自家糊涂,却见那毒发得快极,呼吸间,条手臂已成青紫,他不及转念,双足撑地,向后翻转,依照方才所悟心法,驱使剧毒透过经脉,穿掌而出,呼得扫地而过,掌下草木如被烈焰焚过,丈余方圆尽变酥黑。
梁萧眼见毒性霸烈至斯,心头暗惊,抬眼看,只见骆明绮掏出解药,颤巍巍便要举手服食,立时手掌奋力撑,翻身逼上。骆明绮见他少退又进,动静如常,浑没有毒之象。不觉心中凛然,不及解毒,挥袖间放出三种奇毒。梁萧依样画葫芦,玄功默运,顷刻间又将来毒逼出。要知骆明绮武功平平,所恃唯有剧毒,这会儿再无功,饶是她久经世事,也不由心生慌乱,双手乱舞,将身上所藏剧毒纷纷撒出。
梁萧惨遭毒刑,身子大为受损,此时既要攻敌,又要逼毒,不过数招,便觉浑身脱力,空负身绝学,十成中却使不出半成。连数次,骆明绮都是伸手可及,他却偏偏差之毫厘,无法将她制住;梁萧心中雪亮,此时若让老太婆服下解药,万事俱休。当下咬牙苦撑,死缠烂打,绊着骆明绮,只不让她腾出手来解毒。
二人跌跌撞撞,东倒西歪,压得四周草药片狼藉,举手投足似乎笨拙,但其中凶险,却非常人所能想象。短短半柱香光景,梁萧遭遇奇毒三十余种;换作常人,死上百次也是不够。但“五行散”本来取自蚩尤树,此树汲取万毒精血,化为五毒。故而天下毒物之性,都脱不出这五毒樊篱;梁萧神功妙悟,既能将“五行散”逼出,天下万毒,皆不能侵。时兵来将当,水来土掩,体内真气流转,浩浩若水,毒药人内,便如小舟,梁萧以水载舟,轻轻巧巧便送出身外。
只片刻功夫,骆明绮随身药物用尽,眼见梁萧仍未中毒。腔惊怒化作无穷恐惧,除却避让,再无别法。此时二人全凭意志支撑,骆明绮斗志衰,“五行散”发作更快。要知这旷世奇毒炼成之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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