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这般生死两难,不消片刻工夫,花晓霜但觉梁萧脉息渐弱,距死不远,自己空有身医术,却没有半点法子,心头急,只觉体内寒毒蠢蠢欲动,不禁瘫倒在梁萧身边,心中凄然:“萧哥哥倘若死,又何必再活,这寒毒来得正好,死在他身边,也心满意足。”想到此处,忧愁略减,幽幽看梁萧眼,但见他面上肌肤扭曲得不成样子,几乎辨认不出,顿时不忍再看,闭目寻思:“五行散名为五行,也该不离五行。阴阳五行为医家之本,唉,可惜医术只为活人,这五行散却只会害人?”想到此处,思及那日崂山之中,与梁萧相依相偎,以医家五行之道解读《紫府元宗》情形,当此生离死别之际,那份温馨涌上心头,情难自禁,喃喃道:“宇宙之初,天地本无,无中生有,始有混沌,混沌中开,阴阳乃成;故天有日月,地成虚实,人分男女,兽为雌雄。阴阳运作,从无休止,因之四季有寒暑,日月有亏蚀……”这几句正是《紫府元宗》开宗明义总纲,花晓霜心情所至,只顾在梁萧耳边絮语。所谓回光返照,此时此刻,梁萧虽处垂死之境,心智却忽转清明,花晓霜话字句,犹如晨钟暮鼓,敲击耳畔。梁萧猝然惊:“天地万物,不离阴阳!五行散也是万物之,怎能跳得出阴阳……”想到这里,忽有所悟。
骆明绮正自得意,忽见梁萧阖目闭口,再无声息,再看晓霜也闭眼,口中念念有词,不觉心头微惊:“糟糕,老身只图快意,竟将这小子弄死……唔,小丫头叽叽咕咕,又捣个什鬼?”但想始终不能令梁萧屈服,大为扫兴,走上前去,想要狠踢他几脚解气。哪知尚未抬脚,梁萧双目倏张,跃而起,双掌齐出,向她迎面拍来。骆明绮不防他诈尸,bao起,大惊失色,不及转念细想,向后奋力跃出。
换平日,梁萧这掌奇兵突出,天下无人可当。但此时他饱经茶毒,经脉五脏大受摧伤,出手较之往日慢八分。骆明绮这跃堪堪避过,但事出突然,胸口终究被掌风扫过,郁闷难当,心头惊怒,深深吸口气,厉声怒叱,便要下毒反击。
岂料就在她呼吸之间,忽地嗅到缕异香,对骆明绮而言,这气味再也熟悉不过,时惊骇欲绝,脱口叫道:“五行散……小子,你怎……怎……”才说两句,毒素己然发作,内腑阵阵痉挛,奇痛难忍。但她长年与毒为伍,抗毒之能极强,虽然中毒,却未软倒,匆忙倒退两步,伸手人怀,去摸解药。她眼中透出摄人寒光,嘴角撇,大袖突振,梁萧只觉五脏六腑紧,生生挤在处,奇痛难禁,不觉失声惨呼。这几下变化甚奇,晓霜与柳莺莺见此情形,都是惊多于喜,各自圆瞪妙目,微张檀口,时再也合不拢来。
原来梁萧生死关头,悟出道理,当即强忍痛楚,将五行散当作内息,神意默运,分辨阴阳。他这推断,实为异想天开,却又偏偏暗合至理。要知“五行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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