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条长街横贯东西,两旁满是栈铺,锦罗金珠,着眼生辉,还有许多太湖鱼虾,活蹦乱跳,沿街叫卖。
梁萧四处张望,蓦地眼中亮,只见那匹白马混在群马中,正在街头处歇着,近旁却是座望水而建、高大气派酒楼。
梁萧赶到楼前,只听绿衣女嘻嘻笑道:“小色鬼,你腿脚倒快得很!”梁萧定睛瞧,只见她坐在当河窗前,手托腮,手把玩笠上柳叶。梁萧眼见楼中人多,被她口个色鬼地叫,不禁臊红耳根,啐道:“贼丫头,你干什老是骂小色鬼?”
绿衣女笑道:“你忒不要脸,当街嫖妓,不是小色鬼是什?”她有意叫梁萧难堪,是以说得十分大声,楼中男子纷纷回首望来,嘴角含笑,眼中大有深意,看得梁萧好不羞怒。
忽听个洪亮嗓音哈哈笑道:“姑娘此言差矣,人不风流枉少年,这位小哥年纪轻轻,正当风流之时,当街嫖妓有何不可?虽说纵情任性,倒也活得潇洒自在。”梁萧心头感激,转眼瞧去,只见楼角处两张桌子坐十来个壮汉,个个紧身装束,满面须髯,身边搁着硬弓箭囊,派杀气。说话者乃是居中个高大中年汉子,便是坐着,也高出众人头,披着袭蓝得发青织锦斗篷,眼角处皱纹深刻,大有风霜之色。
那绿衣女瞧汉子眼,冷哼道:“关你屁事。”她声如银铃,即便张口骂人,也极好听。众汉子闻言,均有怒色,那蓝袍汉子却不着恼,笑道:“好,好,恕颜某人多嘴,不过别人寻花问柳,又与姑娘什相干。”绿衣女冷笑道:“大路不平有人踩。哼,你们这些臭男人,仗着有几个臭钱,便不把女人当人。”那蓝袍汉子笑道:“不然,自古天尊地卑,男女有别,女子沦落到烟花之地,那也是天意如此,勉强不。”绿衣女冷笑道:“说得好听,这些话干什不跟你妈说去?”
这话阴损之极,那蓝袍汉子涵养再好,也不由变面色,旁边个汉子厉声叫道:“放肆!”绿衣女冷笑道:“放肆?哼,还放五放六呢,但终归比你们放屁好些。”她话没说完,众汉子已气得脸色铁青。几个人作势便要起身,那蓝袍汉子却摆手,哈哈笑道:“罢,堂堂男子汉大丈夫,焉能与小娘儿们般见识。”说罢端起酒碗,自顾自喝碗。其他汉子见头领如此,也只得纷纷落座。
绿衣女本是严阵以待,忽见对方服软,心中得意。又向梁萧笑道:“小色鬼,怎说?你是大丈夫不是?要不要跟这小娘儿们般见识呀?”梁萧听二人对答,内心对那蓝袍汉子话也不尽赞同,正自沉吟未决,忽听绿衣女这般挑衅,当真忍无可忍,只见堂内局促,便道:“有本事出来动手,别要打坏桌椅。”绿衣女笑道:“你有本事为什不进来?这样堵在门口,别人还当你蹲着看门哩!”梁萧哼声,忽转念,勃然大怒:“好啊,蹲着看门,不是骂看门狗?”又气又急,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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